? 莫念北像是集聚了一箩筐的怨气,不发泄出来不舒服。
“咳咳咳咳……”到最后,她气得捂着胸口直咳嗽,一张脸恼得涨红。
“姨妈,你就先别说了,我先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伤。”秦朗皱眉道。
莫念北这才停止了念念叨叨,重重的叹了口气。
“基本上没大碍了。”秦朗一边检查,一边给姨妈灌输元气,恢复她的精神和力气。
原本体弱无力的莫念北,精神面貌有了极大的好转。
她站起来,忿忿不平道,“我要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我这辈子也不穿这破礼服了,再听蓝皮鼠那王八乌龟的谎话,我就跟他姓!”
“啥?”秦朗皱眉道,“你又准备逃婚?”
“这一次,我不是逃婚,而是不结婚!”莫念北语气坚定道。
“小朗,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姨妈,以后就不要再跟蓝皮鼠来往了,我现在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要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省得他把他那些败坏的品德,传染给你。”
秦朗摇摇头,“姨妈,你真的误会了,我说蓝老哥是受害者,并非空穴来风。那个女人,是他的情人,但已经是过去式,蓝老哥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有跟她纠缠。一直都是这个女人耍手段来纠缠他,这些事我都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天啊,我的好外甥,你究竟隐瞒了姨妈多少事?亦或者,这些都是蓝皮鼠跟你讲的?我跟你讲,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脑。”莫念北没好气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懂得苗族的蛊术,蓝老哥招惹上她,可谓是引狼入室。我记得我跟蓝老哥之所以会认识,也是源于这个女人。”秦朗便把蓝向善在飞机上因为中蛊遇险,差点害了性命的事,说了一遍。
还有墨镜女子的神秘背景,也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
“这……你们只是告诉我,蓝皮鼠病发了,却没告诉我,他是中了这个女人的蛊术。”莫念北惊讶道。
“那是因为蓝老哥不想让你担心,才没说。”秦朗摇摇头。
莫念北叹了口气,语气还是有些倔,“就算所有的事,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但始作俑者,就是蓝皮鼠,一切因他而起,他是罪孽的根源!这个罪名,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
秦朗一脸无奈,姨妈和蓝老哥,现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不管怎样,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跑出来捣乱。”
“可她的存在,还有她对我的伤害,都是事实存在,不可能当没事发生。”
“姨妈,有些事,咱也不能事事较真,蓝老哥这个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以前有许多纠缠不清的女人,这点你应该知道的吧?”
莫念北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就算你睁着眼,闭只眼,但不可否认,这是事实。从你选择原谅他的开始,不就代表他以前的事,你也原谅了么?这个女人,是过去式,现在跑出来,只不过是个插曲,你揪着不放,岂不是愿了这个女人了?”
秦朗当起了爱情顾问和知心姐姐,给莫念北灌输心灵鸡汤。
莫念北别过脸,眼眶红红的,“理是这个理,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我心里就不舒服,还很疼,让我当做没事发生,我做不到。”
秦朗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蓝老哥自己搞定了。”
他摸出电话,正要拨打,莫念北惊道,“你要打给谁?”
“蓝老哥啊。”说话间,秦朗已经拨通了电话。
蓝向善那边好像是专门候着的,第一时间就接听了,着急道,“老弟,你姨妈怎样?”
不等秦朗说话,莫念北就夺过电话,面无表情道,“蓝皮鼠,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别啊,北北,真的是你吗?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们。”蓝向善又惊喜,又惶惑。
秦朗重新把电话拿回来,“老哥,你不用担心,我姨妈好得很,不过她貌似不太想结婚了。”
这下,可把这位准新郎官吓得不轻,跟秦朗约定了地址,在途中相碰。
“咱们走吧,我要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安静下来认真的想想。”莫念北淡淡的说道。
“姨妈,新娘服已经穿在你身上了,不要轻易脱下,不要让自己后悔。再说了,今天的婚礼,所有亲友都会到场见证,外公也充满期许,难道你想让他老人家失望?”一路上,秦朗成了唐僧,不停的劝道。
莫念北一直沉默,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对这些大道理,显得无动于衷。
俩人来到城郊的一家宾馆内,莫念北穿着汉式新娘服,而秦朗却穿着西服,胸前还有个伴郎礼花。如此不伦不类的搭调,引来周围不明住客,狐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