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叔,你就给阿黑看看吧,我求你了!”
杨清抱着自家奄奄一息的黑狗,央求的看着村里的医生高成,“你就帮我救救它吧!”
高成一脸的酒气,不满的摆摆手,“不看不看,老子…”高成打了个酒嗝,“老子才不给一条狗看什么病,你赶紧抱着它滚,别让它死我家了,我嫌晦气!”
“爹!”
高成的女儿高小兰,撅着一张樱桃小嘴,不满的看着父亲,“你就帮小清哥一次嘛,你看小清哥多难过!”
高小兰是毕业大学生,从小就和杨清关系很好,小时候总是黏着杨清采药掏鸟窝的,下学后响应号召来家里发展。
杨清感激的看了眼高小兰,他祈求高成的说,“高成叔,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医术那么好…”
高成脸一沉,“我说了我不治,你个混小子没听见啊?赶紧滚!”他瞪了眼女儿,“你跟着瞎参合什么?给我滚回家去!”
“爹!”
“滚回去!”
高小兰撅着嘴,无奈的看了眼杨清,然后闷闷不乐扭着屁股蛋儿进屋,砰一声摔上门。
高成哼了一声,看着杨清,“你还在这干什么?滚啊,妈的,一条狗还想让我看病,不知道我高成在村里是有头有脸的人吗?”
高成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依仗着自己是东云村唯一的大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平时村人里得了病,都是用央求的语气来求他看病的。当然,除了村里那几个非常牛气的人,那几个人是高成也不敢得罪的。
但杨清就不是了,他只是个孤儿,所以高成一直都看不起他。
杨清咬了咬牙,只好叹息的离开了高成的院子,他来到外面,怜悯的抚摸着阿黑,“唉…阿黑,好端端的,你咋就生病了呢?”杨清自责的说,“也怨我,我这个没爹没娘的人,一没有钱帮你看病拿药去,二不懂啥医术,不能给你看。唉,你都陪了我好几年了,我可真的舍不得你啊…”
阿黑气息微弱的哼哼叫几下,好像是在安慰杨清一般。
看着越来越没有生机的阿黑,杨清叹口气,忧伤的说,“阿黑啊,你最喜欢跟我到村东头的大山去玩了,看你就快死了,我把你埋到那里好了。”
杨清一手拿起铁楸,一手抱着阿黑,穿过村子,走进了村东头的大山中。
走到大山的深处,杨清把阿黑轻轻放到地上,阿黑早已经奄奄一息,已经不能再睁开眼睛了。杨清眼角微微湿润,他从小就是个孤儿,七八岁的时候捡了阿黑这条小黑狗娃,养到现在,两人相依为命的十一二年了。
一想到阿黑就要死了,杨清打心底里感到难过,他拿起铁楸,奋力的刨了起来。
没刨几下,原本非常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一阵微微细雨。额头上的雨水和自己的汗水混在一起,杨清伸手擦了擦,继续刨坑。
“咣当。”
“嘭叉。”
没刨多久,杨清的铁楸连续两下都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一样,他嘴里忍不住骂道,“妈的,连老天爷也不可怜我和阿黑吗?怎么挖个坑都那么不顺!”
他定眼向自己铁楸挖出来的土坑望去,只见一个灰不拉几的东西稍稍露出了一部分,他又奋力的挖了挖,终于把那个罐子造型的东西给刨了出来。
可能由于时间太长了缘故,罐子几处都出现了裂痕,整个破破烂烂的样子。杨清顺手就把罐子给砸了出去,“奶奶的,一个破罐子还来给我捣乱,给我滚一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