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应该关心的不是他那绝世的艺术品么?为什么是白轻颜?
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看重白轻颜?
司苒的眉头拧紧,拳头亦是握得紧紧的,长长的指甲掐入肉里,刺痛着她的神经。
司越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什么都没说,好似他觉得司渊的反应理所当然。
只不过,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悲凉。
父亲果然不曾爱过他和司苒,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和司苒也受过伤,司渊知道后,却只是冷冷的质问万佩佩:“你怎么管教他们的?”
是的,只有质问,没有任何的关怀。
曾经,司越安慰自己,或许父亲就是生性凉薄,可是此刻面对白轻颜受伤,他的反应,他的惊慌,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在面对自己至亲受伤时该有的反应。
司越垂眸,眸子里溢满悲伤。
厉硕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白轻颜。
她的小脸很苍白,贝齿嵌入唇瓣,很痛苦的样子。
厉硕的眼瞳,微微收缩,他紧闭的心房像是被人轻轻的叩响,余音绕梁。
顾烨之扶着白轻颜出了餐厅,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
白轻颜看向顾烨之,见他俊脸冷沉,她摇头:“烨之,我没事。不疼了。”
“颜颜……”顾烨之拥着她的手收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极度的不悦。
庄园里的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帮白轻颜清理伤口,包扎,不过十分钟就处理完毕。
白轻颜站起身来,对着司渊微微颔首:“抱歉司叔叔,摔坏了你的藏品,我按您拍卖的价格赔偿。”
司渊只是看向她,担忧的问道:“轻颜,真的不疼吗?要不要吃两颗止痛药?”
白轻颜微笑:“小伤,没事。”
万佩佩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一脸的歉意,对着白轻颜扬起手:“抱歉,顾太太,是我手上的钻饰不小心划到你的手臂。”
白轻颜静静地看着万佩佩,少顷,她摇头:“没事的,司太太不必介怀。”
万佩佩故意绕到她面前给她端汤,白轻颜不信她不是故意的。
至于万佩佩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觉得司渊对自己太好了,她作为司夫人,想给自己一点教训?
白轻颜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今晚之后,她不会再和司家的人有什么交集。
司渊闻言,一把攥住万佩佩的手,他掌心的力道很大,几乎是将万佩佩的腕骨都捏得生疼。
瞧见钻饰上残留的血迹,司渊的脸色更为难看,一把甩开万佩佩的手。
“母亲!”司苒扶住被司渊甩得差点儿摔倒的万佩佩,咬牙。
父亲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母亲!
白轻颜!
司苒发誓,要是这个女人还敢再出现在他们生活中,她不会放过她的。
司越的心亦是凉如水。
在父亲心底,只怕是他、司苒、母亲三人都比不过白轻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