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见他开口,心中有些忌惮,脸上神情也不显露,依然“哼哼”冷笑道:“更为妥当?哼,只怕我立即当众说将出来,水帮主便会打了退堂鼓,躲入被窝之中做起那缩头乌龟来了!”
水若寒被他一激,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张岛主有话直说,如此这般拐弯抹角,到底是何居心!”
张成见激将法果然奏效,心中大悦,当下缓声说道:“到底是何居心?哼,如今本岛主与四位兄弟都已受制于你等五人,在场众兄弟也都服从了你们,本岛主却还有何居心可有!”顿了一顿,接着道:“哼,本岛主心中意思,只是在与水帮主比武之中加上一条件作为赌注而已,如此这般,胜负方能显出勇气胆量,显出可贵之处!”
水若寒不耐烦道:“什么条件?快快说来!”
张成见机会来了,“哼哼”冷笑,道:“快快说来?哼,本岛主这便说与你听。”话到这儿,脑袋转动,环顾在场众人一眼,既而回视水若寒,道:“哼,本岛主心中意思,这场比武,若是本岛主赢了,那就请水帮主主动下台,和护帮四虎使一道脱离本帮,从今而后,永远不再踏入太湖境内半步,反之亦然,若是本岛主打输了,本岛主和四位兄弟也是一般,从今而后,永远都不会再入太湖境内半步,只这一条件,不知水帮主可有胆量接受,同意为之?”
水若寒听了一怔,一句到了口边的“当然同意”硬是活生生说不出来,心中迟疑间,不禁侧头望向了身边的隋承志。但听隋承志说道:“张岛主,你这一条件未免提的太也扯了。你们老大冯平已被革职查办,驱逐出太湖,也算是从轻发落了。而你们四位岛主在帮中身居要职,身份尊贵,若想留任。我们帮主自然欢迎,只要你们为本帮好好办事,尽心尽力,帮主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加以重用。倘若你们决意要走,不想留任,我们帮主仁德,自然也会成全你们,让你们平平安安下山。离太湖而去,至于这谈条件一事,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竿,丝毫不搭噶的事。是以,我认为,你找帮主比武归比武,你们下山归下山,一码事是一码事,要分清楚,千万不可将两码事混为一码事。不然,事情弄大了,难以收拾,到时候,只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张成突然仰天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只怕对谁都没有好处?哼,我看,只怕是水帮主胆小怕事,不敢应这一条件,出面与本岛主比武罢!哈哈!如此胆小之辈。又哪有资格配做本帮帮主,兄弟们,你们说,是也不是?”说到后来。声音直是越说越响。
在场一众头领人人耳中听了去,相互望过之后,均是害怕英雄五虎内力深厚,武功了得,人人不敢轻易出口随声应和。
居于众人之前的马昆、殷通、鲍旭三人毕竟兄弟连心,向着张成。三人相互使个眼色,带了个头,一齐大声喊道:“正是!”
他们这一带头喊话,情绪激昂,引得其余岛主峰主人人心中热血沸腾,想着四位头领平日里的好,纷纷卖个面子,鼓起勇气,大声应和道:“正是!”
太湖帮头领人多势众,人人出声喊话,声势浩大,一座聚义厅内顿时“哄”地一下,炸开了锅,直震得人人耳朵嗡响,耳膜难受。
水若寒心中慌乱,生怕他们又起变故,生出事端,心中念头电转,寻思:眼下我等仍处于险境之中,情势微妙,太湖帮岛主峰主众多,和张成他们原本又是一路,可谓:“蛇鼠一窝,不分彼此。”看来,这山贼水匪之地确实是个黑白颠倒的是非之地,我等正派之士,委实不宜久留。
这时,只听张成冷笑道:“正是?哼,水帮主,众兄弟的话你都听到了,大伙儿的意思,都是要你同意这条件,与本岛主比武过招,打上一架!哼,今日你若想要令众兄弟心服口服,甘愿听从你的驱策,只怕也必须得同意这事了!哼,若是不然,你非要一意孤行,逃避不战,众兄弟不知道你武功底子到底如何,能否技压群雄,只怕到时候非要寒心不可,大伙儿人心不服,生出事端来,只怕本帮瓦解也近了!哼,水帮主,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可不是本岛主非要威逼利诱于你,非让你出手一战不可!”边说边用眼睛望了望冯平,言下之意便是冯平不会武功,想当太湖帮老大,结果,老大当不成,反而落得眼下这个下场,令众兄弟笑话,沦为江湖上的不齿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