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带着大黑铁锹一道潜水而走,只是想到拿着一把重达四十来斤的大黑铁锹潜水逃跑必然不能够,无奈之下,只得匆忙之中急速下水,落荒而逃,人虽逃走,只是将那把心爱的大黑铁锹给落在了沉船之上。
到得第二日,马昆想念兵器,便驾船原路返回,只要寻找,来到前日所在跳水地点,见沉船进水虽沉,毕竟是木头船,船身淹没,持平水面,半分移动不得,那把大黑铁锹却是依旧牢牢插在船身之上,沉没小半,大半露在外头,在烈日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张成看见,顿时喜出望外,赶忙驾船靠近,将之用力拔出,取了回来,故而,现下他手上这把大黑铁锹,实是原来那把大黑铁锹,而非是全新大黑铁锹。
他这一出声吆喝,引得殷通和鲍旭也想起自己趁手兵器来,纷纷出声高声喊道:“瘌痢头,拿我七齿钉耙来!”“小屈子,将本岛主的五齿铁耙送来!”
有两名帮众听见,都是答应了声,快步走出人群,径直跑到殷通、鲍旭二人身前,双手平托,送上他们兵器。
众人看时,眼见那两名帮众一个头发掉了大半,呈秃顶状,果然是个瘌痢头。一个满脸都是麻子,呈斑点状,喊话声音奇尖,举止颇有些娘娘腔,貌似不像个大男子。
再看他们手中平托兵器时,只见一把是七齿钉耙,周身上下呈银白色,雪亮雪亮。一把是五齿铁耙,周身上下呈油黑色,光亮光亮。两件兵器虽然形似寻常农家耕作工具,实则是精铁打铸,非同凡品。
当下二人出手间,一一取过兵器,双手拿定,迈步便行。
刘武扬见着他们三个手中都持了兵器。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瞧他们脸面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不似好人。心中想到他们毕竟都是山贼,穷凶极恶。生怕他们中途闹事,凭着自身武功兴风作浪,明里暗里,使起坏来,万一有心要挟制自己二人。突施冷箭,冷不丁突然朝着自己与二哥身上捅刺那么一下,自己二人一个不备,为之受伤,被他们擒拿住了,到时候岂非了得,心中惊疑,当即喝道:“你们人可以走,就是谁也不许携带兵器走!”
马昆一听,顿时怒从心气。手上使力,“砰”地一声,锹柄击落,打得地面石块飞溅,怒道:“这是哪门子道理!兵器是我们自家造的,为何不能带走!”
刘武扬情知与理不通,一时语塞,眼珠子转动间,计上心来,说道:“你们身上带了兵器。我与二哥驾船护送你们心里头不安稳!这样罢,为了大家都放心,你们将手头上的兵器都交给了我二哥,让他负责保管。等你们到了对岸,我们驾船返回之时,心里头放心了,再将兵器送还给你们,如此这般,大家也都方便!”
张成白了他一眼。“呸”了一声,又哪里肯同意了。
殷通、鲍旭二人也只摇头,怒目而视。
刘武扬见状,心道:我也不是吃素的。冷冷笑道:“你们如若不肯合作,交出手中兵器,那我与二哥便不能安心地护送你们下山了,如此这般,护送不得,那便只好委屈你们再在岛上多待几天了,待得哪天你们想通了,肯合作了,我再与二哥一同护送你们下山,离开太湖!这一点,我想帮主和在场一众头领都能理解,不会反对的了!”顿了一顿,继续冷笑道:“我们又不是不想纯心放你们走,只是出于无奈,不得以而已,反正说过的话,定然算话,迟早还是会放你们走的,只不过是多留几天和少留几天的事而已!你们放心便是!”
马昆大怒,手中大黑铁锹横挥而出,戟指刘武扬,骂道:“他奶奶的,老子还当真怕了你不成!有种的,先把老子打倒了再说!”
刘武扬见了,也不多与他罗唣,面向水若寒,抱拳说道:“启禀帮主,他们几个抗命不遵,死性不改,意欲图谋不轨,请帮主示下,让属下将他拿下。”
水若寒一愣,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突听一人大声叫道:“马老三,住手!别再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