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尔德的声音有些疲惫,富兰克林罗斯福的酒会上,从来对酒精没脸没皮的奴隶主,不出意外又觉得自己酒量很高,现在则是付出代价的时候。
安妮也听到了自己丈夫声音当中的疲惫,可是她现在说的不是小事,只能委屈一下谢菲尔德了,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家里接到消息,墨西哥城打起来了,好几支不同的军队正在交战,我觉得你应该马上知道这个消息。”
谢菲尔德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说话也再也没有半点疲惫道,“这种邻国内战真的令人讨厌,德克萨斯议会那边应该加紧对边界戒备,这件事总统也应该知道了,通过我们和白宫关系还不错的幕僚打探一下情况,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波及到我们,这些老墨不想活了可以自己去死,不知道一点基本的礼貌,不要给邻居添麻烦么?”
听到墨西哥出事的谢菲尔德心情极差,甚至连结果还不错的中期选举,都觉得高兴不起来了,这种心情就像是,如果没有喜马拉雅山的存在,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涉及到二十亿人口规模的战争爆发了,中国人会是什么心情。
“我不管,反正敢有打着躲避战乱越界的,我沿着边界准备了几年的州民兵可不是吃素的。”谢菲尔德咬着牙道,“墨西哥还有联合公司和标准石油不少产业,现在约翰还没有回来,我必须要想办法减少损失。”
“我都听你的!”听到丈夫恶狠狠地口吻,安妮本来就温柔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了。
挂了电话,谢菲尔德掐着腰再也没有半分睡意,想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要是能够趁机弄死个几百万墨西哥人,这样德克萨斯大本营不是会变得稳固许多么?”
多年以来奴隶主以一想到边界的另外一侧,就想到墨西哥人口的膨胀速度超过合众国,德克萨斯又紧挨着这个国家,种族复杂不符合奴隶主维稳的初衷。
当然是种族越单一,统治成本越低,不信的话就看印度,加上选举制度碰到种族成分复杂的国家,简直就是王炸。到了穆迪老仙的时候,终于撕破脸要用印度教凝聚人心了,因为确实已经没办法了。
不过印度教么?这是谢菲尔德觉得最落后的宗教,和印度教相比,连和平教都显得如此先进,而且印度教在印度的敌人就是和平教,可印度不远的中东,又是一水的和平教国家。
穆迪老仙要是能做成这件事,他的能力简直远超德国元首,苏联钢铁,绝对的天降伟人。
在离开纽约的路上,这个和中期选举几乎前后脚的突然性事件,消息也越来越明晰起来。
迪亚斯想第七次连选连任总统,引起弗兰西斯科·马德罗以反对连任党领导人身份宣布自己为候选人。迪亚斯逮捕了马德罗,于六月举行选举,然后宣布自己获胜。
奴隶主不得不批评墨西哥公民,墨西哥总统迪亚斯已经八十岁了,就算是再做一任总统又怎么样?还能活几年时间?
最重要的是马德罗是跑到德克萨斯,号召自己的支持者反对伟大总统的第七次连任。
这让谢菲尔德心里非常之腻歪,他本来就对墨西哥没有好感,对方还主动惹到了自己头上,“托拉斯坎贝尔州长怎么说的!”
到达华盛顿短暂下车休息的谢菲尔德,再次和阿灵顿联系上了,这就是各城市都有房子的好处,安妮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州警备队已经得到了消息,甚至连阿拉莫卫队都已经知道了,现在边界地区的情况还算平静。”
“还算平静,有我他们平静不了。”谢菲尔德冷笑着道,“马德罗非要跑到德克萨斯反对迪亚斯总统,通过一些言论宣布,马德罗本人是美帝国主义的代理人,想要破坏墨西哥的稳定,号召墨西哥人拥护迪亚斯总统的统治,不要落入美国人的阴谋当中,把类似的消息在墨西哥散发,我要在华盛顿待几天。”
“散步这种消息?”安妮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挑拨战争。”
“当然,没人比我更懂战争。”谢菲尔德干脆的回答道,“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给我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