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趋心中冷笑,跪在地上的背脊直挺着,袖中的手紧紧握着,微微抬头睨了一眼床上的宋琪,微微一笑,细声对莫月冉说道,“母后请息怒,六皇弟的事今日已交由刑侦司的蒋训负责,儿臣也会加紧跟进的,定要抓到那个凶徒,请母后放心。”
莫月冉冷睨着他,未叫他起身,刚要训话,门外响起一阵欢呼。
“皇上驾到。”语音刚落,便见到一道明黄身影走了进来,高廋的身形,凹陷的脸庞,晕黑的眼睑,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暗黄,一头黑白掺杂的发丝用一顶皇冠束着,那双威严肆虐的眼眸在看到起身迎接他的莫月冉时,一片深情和温柔。
“霄,你来了。”莫月冉笑着走到他身旁,扶着他的手,澄澈幽深的眼眸微微垂着,露出一抹忧伤和担忧。
“听太医院说锦之受伤了,过来看看,他还未醒吗?”宋霄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宋趋,像是他这人不存在一般,坐在宋琪的床前,担忧的看着他。
“嗯,身上有多处伤口,太医说之前有好好包扎过,但是用力过猛,导致伤口崩裂,引起发烧才晕迷不醒的。”莫月冉也坐在床头,纤细素白的手指溪抚着宋琪的脸庞,幽深的大眼泛起不一样的水泽,似眷恋,似哀怜。
“你也不要太担心,锦之会没事的。”宋霄拍了拍爱妻的肩膀,爱怜的说道,转眼看向一旁跪着的宋趋,“太子,这烨城防卫军是你在管着,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有告知?”宋霄说着,一脸的不悦,对于这个儿子,他没有太多的感情,更多的是厌恶。
“父皇,六皇弟受伤是儿臣失职,儿臣甘愿受罚。”宋趋袖中的手指深陷,刮出道道血痕,才止住自己的愤怒和怨恨,脸上却越发的云淡风轻,但是紧抿的唇瓣诉说着他的不甘心。
“哼,念你初犯,朕便不追究了,回你的艺翔宫反思一月,至于防城守卫军,等你六弟好了之后交由他管理吧。”宋霄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莫月冉见状,连忙上前捏着他的臂膀,关怀的眼神深情的看着他。
宋霄拍了拍他的手,冷眼睨了地上的宋趋一眼,“行了,回去吧,看到你朕就心烦。”
宋趋紧抿着唇,手中一松,起身低垂着头,没有让人看到他眼底的狰狞和阴冷,“儿臣知道了,儿臣告退。”宋趋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放到张裕手中,然后转身离开,而那暗红色的令牌带着点点的红色液体。
张裕眼神一眯,看了眼宋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牌上的血迹擦掉,然后恭敬的交给了宋霄。
宋霄接过,点了点头,将令牌放到莫月冉手中,温柔的笑道,“这个交给你,也是给锦之一个保障。”
“霄,谢谢你。”莫月冉深情的叫着他的名字,扑到他的怀里,宋霄拥着她,细吻着她的发顶,莫月冉垂着眸子,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问道“霄今日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