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陛下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他君王之家出身,自小习就帝王心术,且根据一些耳闻事迹,不识左右逢源任是谁都不信,可却对一个陌生人并无多少掩饰,出奇的坦然,这说明他很谨慎才对,所交谈的事也不担心被别人知道,只能说他心中藏有更深的秘密……这个男人很难琢磨,我需要一些时间。 ”
“陛下已经有所耳闻关于他的事了,整个东临域罕见领悟剑意的人。”
“嗯,让陛下放心,寻一剑炉不容易,只是没想到他竟与先秦国的两位先生有关,这倒是棘手了很多,要是把他杀了,我们西越皇室也承受不了那两个人的怒火,此事毋须缜密。”
这一席话发生的时间很短,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接近另一个人,她长孙玲珑也一样,只不过,在说出这些话时,她心中亦是有几分难言的心思。
正是因为庄珣那不掩饰的姿态,这样令得她更难下手,她也清楚,庄珣的这种不掩饰真正的作用其实就是掩饰,可这么些日子下来,在大多数时候庄珣都是对自己还是坦诚相待的,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想让别人发现也再正常不过,即便是夫妻之间也会有各自的秘密。
庄珣对自己的警惕情有可原,但是为了西越皇室,为了长孙家族,也为了那个打小便宠溺自己到极致的祖母,长孙玲珑还是接受了将庄珣尸体带回西越的命令,这也是她接近庄珣的真正目的。
而这么些日子下来,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像开始那般下得了手了,有时她还会想,若是两人真能够喜结连理,这不是比带回他的尸体做剑炉更好的方法吗?
所以,长孙玲珑很纠结,这让身边等她命令随时准备刺杀庄珣的人也很焦急。
……
西北边境海域,艳阳高照下,一艘艘巨大无比的银色仙帆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气势恢弘磅礴。
殷商舰队一共七艘仙帆停靠在了这西北边境幽深海域,而庄珣与白展堂所上的仙帆也即是此次展开物品交换会的仙帆。
当白展堂踏上仙帆之时,十八位金身发亮的佛陀似乎是心有所感般互相对望了一眼,但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行动,只不过在下来目光总是会不着边际的掠过白展堂。
上得了仙帆,庄珣慨然无比地打量起了四周,如果不是亲自踏上船,他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艘船,这更像是街边闹市,人声鼎沸,只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大多数人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你先在这逛上一逛,若是真有那剑的消息,别轻举妄动,等我回来。”白展堂回头对庄珣道,这么些年来,四年来一次的仙帆其实他早就熟悉无比了,甚至于年少轻狂时还背着大先生随同舰队远航了一番,到达了遥远的殷商域,那一次回来后,大先生收拾他收拾得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