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回报了宛妃,宛妃自鸣得意,赏了琳茹一两金子:“你好好的给我看着她,我不会亏待了你。”
琳茹唯唯诺诺:“奴婢遵旨!”
转眼之间又是半月,宴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宴会上还邀请了一些王公大臣。这些人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们参加宴会只是其一,更多的人却是想进来看乔思凡的笑话。
乔思凡父亲前不久才被皇上下旨抓了起来,而乔思凡却忽然从不受宠的深宫怨妇一跃而上成为掌握实权的皇后。传闻中都说皇后的性子变得果断凌厉,但他们又怎会相信。
而此时皇帝却又将冬日宴会交给皇后举办,他们更是幸灾乐祸,懦弱胆小的皇后怎么有能力去举办宴会呢,便都来亲眼瞧瞧。
后宫如此,朝廷也是如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多的是落井下石。
宴会快开始,皇帝和后妃们皆已落座,乔思凡身为皇后,却迟迟没有来,宛妃见状,心里更是欢喜不过,她算了算时间,想来应是自己下的药有了作用,乔思凡现在是来不了了,便直接大胆地坐在皇帝的旁边。
不仅仅宛妃如此,有妃子在讨论乔思凡的不知规矩。
这天下,毕竟是皇上的天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可以不给皇后娘娘面子,把皇后娘娘的父亲抓起来。乔思凡却不能不给皇上面子,在这等重要的场合不来,落了皇上的面子。
这是重罪,叫大不敬。
宛妃听见其他人的话,心中高兴的不得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假意替乔思凡说话:“皇上,一定是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心情不好。皇后娘娘肯定不是故意不来的,皇上千万不要生气,皇上要保重龙体呢!”
这些话听起来是在为她辩解,实则却是越抹越黑。
宋景渊的脸冷了下来,嫔妃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自己会抓了她的父亲,追根究底也是依着法度而行。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乔思凡身为皇后娘娘一国之母,竟因为这件事而不来宴会,做事竟如此草率,亏自己竟觉得她这些日子变化了许多,原是看错了。宋景渊心里一番权衡,心里也有了怒气。
“呵!如此小家子气,如何担当起皇后二字。莫非是朕最近对皇后太好了,皇后她便恃宠而骄了。”宋景渊一拂袖,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句话挤出来,宛妃听见这句话,心中十分欢喜,却还是假意安慰皇上。
“皇上怎么会呢?皇后娘娘向来为您着想。皇后娘娘可是一国之母呀,她怎么会恃宠而骄呢?想来是最近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吧。”
宛妃的这句话直戳皇帝心口,本就觉得有些生气的皇帝,如今更是怒从心中来。依照宛妃的意思,就是说皇后有比保留皇家颜面更重要的事儿。
“呵!”皇帝冷着脸,低头一扫宛妃,又看了看其他盛装而来的妃子,“不必再等皇后了,宴会开始吧。”
闻言宛妃心中仿佛乐开了花,可还没有等她高兴。就忽然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儿从宴会正中间传来,宴会中间的地板自中间分开,一个巨大的花苞从中缓缓升起,花苞的周围均匀的置放着七个盘子大小的鼓,紧接着是百朵花瓣一齐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皇上原本正生气着,却一瞬间就被这个节目吸引了目光,低头问总管太监,才知道这是皇后准备的节目——百花齐放。
两列穿着舞衣的舞女自门口缓缓而入,在花苞的两侧倾力而舞,随后花苞慢慢的盛开,一个绝色的蒙面女人自花苞中出现。
蒙面女身着西域服装,身姿窈窕,轻柔的舞衣在她身上,宛如千万朵蝴蝶,随着她曼妙的舞姿飞舞开来。赤着脚踩在鼓面上,脚踝上佩戴着的铃铛随着动作不停的发出清脆的响声,摄人心魄一般的迷人。
鼓面虽小,蒙面女的舞姿却灵活,随着音乐的鼓点而动,红色的纱裙更添几分魅惑,令人目不转睛的跟着她。
这一曲惊艳的舞蹈赢得了许多人的掌声,在场之中所有的王公大臣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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