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叶伟想明白,刘长河突然单膝跪地,用一种很古代的方式给九叔跪下了。
而且不止这一下,而是跪下站起再跪下,反反复复三次。
九叔一点也不意外,很淡然的接受对方叩拜。
“砀山刘家刘长河,见过仇前辈!”
九叔一点也不意外,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到明天才能反映过来呢!”
刘长河笑着说道,“其实在厂子里,你们一说是中海来的,我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但是那里这么多人,如果挑破你们的身份,太危险了。
毕竟那些人都急眼了,本身收入就不高,族叔这一跑,可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跑进来,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长河,你爷不行了!长河……”客厅里的刘长河闻言腾一下就站了起来,震惊的全身发抖。
九叔看了眼叶伟,说道,“别急,先过去看看,我和叶先生,都是医生。”
刘长河感激的点点头,说道,“以前在三太爷那里听过,他说您是赛华佗!”
说着刘长河他们就向外走去,院子里站着个胖子焦急的喊着。
“长河,快去家里看看吧!你爸刚开车带老爷子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让回来等死!”
说话间,四人上车向着刘家庄驶去。
这里距离刘家庄很近,也就一公里的路,两三分钟就到了。
还别说,这里都是一栋栋的小别墅,门口还都预留了停车位。
下车后,刘长河带头就跑进去,在爷爷的卧室里,看到父亲正在给爷爷换寿衣。
“爸,你干什么,我爷还活着!”
刘玉堂是个满脸褶皱面向憨厚的庄稼汉子模样。
看到儿子过激的反映,他一把就将刘玉堂推了出去,力气之大很是惊人。
“医生都说你爷不行了,你还有什么办法,现在不换上寿衣,等真的……”说道这里刘玉堂觉得这话不能说,“呸”了一声,骂道。
“滚,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胡混就是不结婚,到底没让你爷见到重孙,你还有什么脸来!”
说着刘玉堂抬脚就要踹,然而他却看到我是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
一愣神的功夫,刘长河就站了起来。
“我带医生来了,让他们看看,兴许爷爷还有救!”
“我呸!你能找什么靠谱的医生!市里张医生都说了,你爷是年龄到了根本没病……你……你……滚!”
刘玉堂被气的胸膛起伏,九叔却是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头。
“别动气,静心养气!你说的那位医生说的不错,但也不是没有治好的办法。”
刘玉堂想说,不可能!可是九叔不给他说的机会,跟叶伟一起来到了老人的床前。
叶伟只是看了一眼,就皱眉不已,脱口而出。
“这是中毒了!”
九叔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而不等众人反映,叶伟已经开始施针了。
很快十几根银针下去,从老人耳中流出两股腥臭的黑血,紧跟着老人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唉……”随着这一声叹息,这位枯瘦的老人,居然缓缓的抬起了手,虚弱的说道。
“长河来了吗?”
“爷!”
刘长跪着爬到床前,握住老人的手。
“要结婚生孩子啊!”
“爷,您只要好起来,我立马结婚,您放心!”
刘长河带着哭腔说着,而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抹了抹眼泪。
“少量盐糖,只要鸡蛋清,开水冲开,喂老人喝下。
村里有门诊吗?
我写个药方,门诊的医生按照药方配好药送过来!”
叶伟说着瞟了眼床头,顺手拿起了放在那里的笔记本和笔,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刘玉堂眼前一亮,说道,“有,我亲自去!”
他不相信叶伟和九叔,而是看到自己父亲醒了,所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答应道。
很快他拿着药方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手里拿着四瓶液体,还有一套输液器。
叶伟接过输液器扯开刚想用,结果却看到输液器的管子里有白色的粉末。
这让他微微皱眉的同时说道,“这个输液器不能用,赶紧去换!”
刘玉堂已经很累了,但还是答应一声出去了。
没多长时间,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叶伟没有急着扯开包装,而是隔着包装袋观察起来。
发现这个输液器的管子里,也有白色的粉末。
叶伟立刻警觉起来,于是他扭头看向刘长河,问道。
“最近的医院在哪儿,去弄几套输液器回来。”
刘玉堂急了,“还不能用吗?”
叶伟摇摇头,刘玉堂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
“我就说刘玉贵有问题,要不然这几年村里的老人怎么会死这么多,果然是这个老不死的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