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尊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连聂天奇死了也都不打算过去看一下，这或许就可以说明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要是换做从前的话，遇到这种事情，他不等申宫熏说完，估计就要小跑着赶过去查看情况。
现在，他已经全然不在乎。
听完汇报之后的第一时间也就是摆了摆手，让申宫熏离开就可以了。
看到如此一幕，申宫熏有喜有悲。
喜悦的是，老天尊并没有对聂天奇的死有任何的怀疑，这样就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但她也同样悲伤，因为看到老天尊如此的伤心，申宫熏心里也不好受。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爸，我有一件事很早之前就想要说了，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现在，我觉得是时候跟你说了。”
老天尊有点意外的看着申宫熏。
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有什么事，直接说。”
申宫熏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爸，我觉得……我们不如放弃画尚集团，离开燕城，一起搬到国外去生活吧？”
“其实不瞒您说，我早就已经把资产都转移到国外，我们现在就可以放弃一起，直接买机票走人。我的钱，足够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话是相当大胆。
要是以前，老天尊非得给她两巴掌不可，但是现在，老天尊居然没有一丁点的生气，反而觉得有一点安慰。
他老了，最好的朋友也死了，亲手打造起来的帝国也即将崩塌。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累了，倦了。
此刻的老天尊，倒是真的愿意跟女儿一起去国外定居，远离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安安心心的当一个‘退休工人’。
申宫熏双手握拳，紧张的等待着。
片刻后，老天尊给到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我跟你去国外。”
申宫熏欣喜异常，“真的吗？太好了，爸！我现在就去买机票，我们今天就走，离开这个令人烦恼的是非之地。”
说着，她转身欢快的跑出办公室。
多少年了，申宫熏等待这一刻多少年了，什么都比不上跟家人团聚来的快乐。
老天尊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奋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啊。
他苦笑一声，“其实，也不算是一场空，好歹我还挣到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人老了，精力不如从前了，老伙计，其实我们俩早就应该退休的呀。”
到了现在才后悔，其实有点晚了。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天尊，我可以进来吗？”
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老天尊皱了皱眉，听不出来这个声音是谁。
“进来吧。”
门打开，一名穿着褐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在她的手中提着一个LV的包包。
老天尊仔细看了看，对这个女人有印象，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
女人轻轻一笑，“我叫春缘，是聂医生的私人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