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听着了然一笑,目送蓝君丰离去。
三年前西疆的红衣毒事件,在鎏宇军中可是件大事!但当时害怕引起民众恐慌,并没有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所以民间只知道西疆军被炎阎下毒,但很快就解决了,也就没什么人注意这事背后的险恶。
秦奡一个江湖武夫,定然是第一次见药方,就算他识得药草,也不知道个中细节。当年这红衣散的解毒药方因为特别,他在君丰那里再三确认过多次!这药方中每一味药草的样子,可都深深刻在他的脑中啊!
君丰这小子,也是狡猾,竟然选了这个药方!还害怕他忘记细节,提醒了自己千万别下水。不过他倒是白担心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味药草,不在水底,在山尖。想来这流经草苑东西北三面的溪流,倒是帮了他大忙了!这就叫天意!
秦奡仔细看了一遍蓝君丰给的药方,没有问题。
草苑门外,大家不住地往里面观望,见二人都在溪水附近徘徊寻找药草,便猜测这个药方的药草均是喜水的。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几乎都是一个弯腰就摘起一种。
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两人都只剩下最后一味药,南宫烈转身就往亭子所在的高出走去,而秦奡则是踏上溪水凸起的石块,来到低处的小溪里。
蓝君丰在门外见着,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心想,秦奡,这下输定了!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门外,将竹筐交给蓝君丰。
蓝君丰接过竹筐,然后走向亭子,众人赶忙跟上,就怕错过。
蓝君丰先将南宫烈的药草倒在石桌上,然后一味一味对照起来,过了一会,宣布道,“全部正确!”
接着,他把药草推向一旁,将秦奡的药草也悉数铺散在桌上,细细看过一遍,说道,“有一味,错了。”
秦烽立即不服道,“哪里错了?!”
蓝君丰见秦烽如此着急,嘴角扬起一抹讪笑,心想,他们若是算了他也便罢了,但既然这么急不可耐,那就别怪他撕破他们的面子。
“这一味!”蓝君丰拾起其中一味药草说。
秦烽立刻从南宫烈的药草中,翻找出一味一模一样的道,“这和南宫烈的有什么差别?!”
还真是单纯的让人喜欢!配合的正中他的下怀呢!
蓝君丰冷笑着解释道,“这一种药叫做阴阳心,因为生长的地方不同,所以根茎中的颜色不同,药性也不同。但是因长得一样,所以合称为阴阳心。其中一种生在水里,偏阴,根茎颜色透明,称清心;
另一种长在山头,属阳,根茎颜色发青,称青心。虽然都叫‘青心’,但却是长相一致,药性不同的两位药。红衣散的解药所用的是属阳的青心,而并非属阴的清心。”
蓝君丰见秦烽的脸色有些变了,笑得更加得意。乘着秦烽发愣的瞬间,一把抢过秦烽手中的药草,掰成两半,转过身给大家看,“这个根茎的内里几乎透明,很明显是清心。”他说着又掰断了南宫烈找回来的阴阳心,那药草的根茎颜色明显的发青,是属阳的青心。
比试结果,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