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琉璃工艺非常细致,透光浅紫淡粉莹莹交错,尽显清冷伶俐,与紫竹茉智慧、沉稳的特质相得益彰。
夏盈盈拿起秦奡手中的手链,细细端详起来。这琉璃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这手链的编结配上紫竹茉的琉璃吊坠却很特别。
见夏盈盈看得仔细,秦奡以为找到了人,便解释道,“那日在街头,我为了追赶窃贼,不小心撞到了人,听闻有人喊了声小姐,我回头看去,小姐您正倒在路上。当时担心那贼人跑远,于是只能先行追贼。
事后,我回过头来,小姐已经离去。我在那里捡到这串手链,心想也许是您掉的,但问了人也不知小姐为何人,只好先行收藏。今次当物归原主,那日在下过于莽撞,伤了小姐,在此,向小姐道个歉。”
秦奡说着便朝夏盈盈鞠躬致歉。秦奡才低下头,夏盈盈就将手链塞回了秦奡手中。秦奡不解抬起头,看向夏盈盈。
“我有说,这是我掉的吗?”夏盈盈勾起嘴角,眼珠转了转,而后转身走上楼阁。
目送夏盈盈离去,秦奡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手链,无奈将它收回锦袋,放入怀中。原来不是她掉的吗?那到底是谁掉的?这失主要到哪里去找呢?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冥冥之中,他有预感,这东西对失主来说一定很重要。
“好啦!”见秦奡在发呆,风三娘抿了下嘴角,“这东西一看就是便宜货,盈盈只喜欢珍珠,也只戴珍珠,这样的她可看不上。”
说罢,风三娘拍了拍秦奡的肩膀,“好了,厨房刚刚也经过了,路你也认识了,我就不带你了,自己去吧!”
秦奡刚抱起酒坛,就见风三娘已经走上了夏盈盈的阁楼。他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大哥!”
“秦奡!”
秦奡刚想走,就听到秦烽和清影的声音从院子那头传来,紧接着二人风风火火跑到他面前。
“你怎么这么慢?”秦烽咋咋呼呼的,“大哥不会是偷喝了吧?”
清影推开秦烽,双手叉腰,瞪着秦奡就说,“我看是偷偷去见花魁了吧!”
她刚才想了一下,不见面却赠酒本来就很奇怪,再加上三娘说的话就更怪了!说是请喝酒,不代表他们不用付菜钱啊!上门是客,哪有让客人自己来搬酒的道理?这去搬酒的人一定会遇到什么才对!怎么想都只有见花魁了!
虽然逻辑还有些不顺,但直觉告诉她,就是这样的!
被清影这么一看,秦奡顿时有些心虚,一种做坏事被抓的感觉在心底莫名泛起。
可是……他转念一想,他没有偷看啊!是那夏盈盈自己下来的!与他无关呐!他心虚什么啊?!
“没有!”秦奡看着清影沉声道,然后撇眼看向秦烽,“偷酒喝?你以为我是你啊!”
清影见秦奡眼中透彻,眼神也很坚定,一点不像说谎的样子,心中不免疑惑,难道是她想多了?其实就只是来拿酒的?
啧,想想也对,三娘的脾气就是那样呀!凶巴巴的,会那么说也没错。而且那夏盈盈的脾气那么怪,说了不见,怎么会出尔反尔呢?不可能,不可能!果然不符合逻辑。
“好了,你们俩来得正好!我拿一半到他们那边去,你们把剩下的拿上楼。”
目送三人离去,阁楼之上,夏盈盈摇摆着羽扇,见着记忆中那张脸,笑意更浓。
这不就是那天女扮男装的小姐吗?呵呵,那琉璃手链该不是她的吧?有趣,有趣。夏盈盈想着扬了扬眉,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无视身旁风三娘好奇地问话,夏盈盈闭上了眼,过了一会才突然睁开。
一定是她的!这是,她身为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