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鞠球落地之后完全不会反弹,原地旋转了许久,磨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智营学子不免感叹尉迟烈擎的腿功了得,场外观战的人看着也是目瞪口呆。
勇营扳回一城,高兴地庆祝着,尉迟烈擎也像个孩子一般笑得开怀。
果然是四疆军中最会蹴鞠的人!皇甫岑注视着鞠球摩擦出的小坑,睨眼看向尉迟烈擎,调侃着,“擎爷,才开始而已,不用这么狠吧?”
尉迟烈擎双手环胸,笑道,“球场如战场,无论何时都要全力以赴。”
这一点他倒很是同意。不过,他不喜欢这样的对手,因为,太危险了!皇甫岑表面笑着,心中却想着如何取胜。刚刚那招应该没用了,要另外想办法才行。
皇甫岑回过身,招呼着智营学子围成一圈,与学子们商量对策。
这时,有一个士兵快速朝校场跑来。
尉迟烈擎远远一看,就认出那是今日守山门的士兵。
士兵来到尉迟烈擎身前,朝他行礼而后报告,“擎爷,有两人抬着一个疑似中毒的人在到山门前,说是请尚小姐救命。”
“什么?”尉迟烈擎皱了下眉,心中狐疑,这山下的大夫治不吗?
皇甫岑注意到尉迟烈擎的表情,感觉有事发生,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尉迟烈擎马上将小兵的报告重复了一遍。尚小姐?皇甫岑默念着,“是尚潦军医的女儿吗?”他猜测道。
“对。”尉迟烈擎颔首道。
“她不是进京去了?”皇甫岑狐疑,他来军塾的时候,正巧这位尚小姐奉旨进宫,所以他还没见过她。
“昨夜回来了。”尉迟烈擎应道。
皇甫岑考虑了一下,总觉得事有蹊跷,“先去看看再说。”他说着朝商宇瑞招了下手,“商宇瑞,你跟我们来!”
突然被点名,商宇瑞心中有些发憷,他好像没做什么吧?
皇甫岑对士兵说道,“去请尚小姐到山门来一趟。”
“是。”士兵领命便朝着草苑的方向而去。
而皇甫岑与尉迟烈擎则是带着商宇瑞先行前往山门。
山门外,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大汉站在士兵前,不停地拭汗,看着很累的样子。他们身旁还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人唇色发黑,眉间紧蹙,昏迷之中亦十分痛苦。
皇甫岑暗暗观察了一下躺在担架上的那位,又细细打量了一眼抬担架的两个大汉。
那两位壮汉见主事的出来了,立刻上前跪下,“将军,求您救救阿牛吧!”
尉迟烈擎与皇甫岑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一步搀起两人,“你们先起来,说说发生了什么?”
皇甫岑则是拍了拍商宇瑞的肩膀,要他先去给那人把把脉。
两位壮汉起身,其中一个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早阿牛像往日一样上山砍柴,可是到了中午都没有回来,阿牛娘不放心,便让我们去找找。结果我们就发现了倒在树林中的阿牛。他的嘴唇发黑,我们猜是不是中毒了?赶紧找了大夫,可是那大夫却说这毒他解不了。连续找了几个大夫,都是这样,最后有个大夫告诉我们到军塾找尚小姐,可能有救,所以我们就来了。”
听完了来龙去脉,皇甫岑心中有了些大概。这两个汉子外表看着,像孔武有力的庄稼汉,而且就他们的脚步声,可见功夫一般,应该不会是想要混入军塾的细作吧?
至于那个中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