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到晚,沈阔一项接一项操练,学子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下山了,沈阔终于放过学子们,只要做完每日结束时必做的晚跑便可以休息了。
一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比起平日里,动作都慢了许多。
清影更是迈不动脚,只能倾倒身子,本能地向前移动。
秦奡看着倒是一点没有疲惫感,虽然身上全被汗水浸湿,但脸色却依旧红润,喘气很是平稳。
而与秦奡差不多,付千醇与南宫烈几个练家子,看着也没有太强烈的疲惫感。
秦奡跑在最前面,将跑在最后的清影同贺空宇几人,不知道套了几圈。
秦奡追上,再次经过清影身边,不由得回过头瞟了她一眼,清影正好抬起头,对上他关心的眸子,恹恹的点点头,而后勉强抬起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手臂摆了摆。
清影让他先走,别管自己,而后搭拢脑袋,默默挪着步子。
秦奡抿了下嘴角,心想,自己再跑一圈就结束了,等下再过来陪他们跑好了。想着,又加快了速度。
一直跟在秦奡身边的南宫烈见他加快了脚步,也不甘示弱,迅速追了上去,像是要故意同他较劲儿似得,紧紧跟随。
秦奡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虽然不想同他比,但随着南宫烈渐渐加快速度,他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烦躁,不知不觉间,又将速度踢了上去。
付千醇默然跟在二人身后,将他们无形的竞争看在眼里。
自从选营长那事之后,南宫烈就一直暗中同秦奡较劲,秦奡总是无所谓的态度,即便如此,南宫烈也是一次上风都没有占到。
可是今天,秦奡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似得,不但回应起南宫烈暗中的施压?而且那眸子中透出的坚定,写满了必胜的决心!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了这样的转变?
付千醇想不透,也看不穿。跟在他们身后,不知不觉间,就见那二人已经到了终点。
秦奡在最后突然发力,南宫烈慢了一步,再次输给了他。
南宫烈咬紧牙,眉间紧皱,背对着秦奡喘着气,十分懊恼。
以前他都是跟在秦奡身旁,然后再最后超过他。可是今天他竟然同自己较劲了?可恶,只要他认真了,我就一定会输给他吗?!
南宫烈想着,心中更加压抑,不对,即使是平日里,自己也没有赢过。秦奡,为什么,为什么只要遇上你,我就一定会输?!
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你!像个噩梦一样阴魂不散。
南宫烈渐渐收紧拳,看似疲惫而喘着气,然而事实上,带动上下起伏的胸膛的原因,是他满腔的怒气。
付千醇也到了终点,见秦奡深深吐纳着,迎面走来,他的嘴角抿了一下,转瞬即逝的笑容中,透着些许得意与不屑。
虽然秦奡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但付千醇还是看见了。他更不解了,秦奡竟然对赢了南宫烈这件事,这么高兴?这太不寻常了……
昨天,他好像是和清影一起回来的。难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吗?
付千醇抬手擦了擦汗,假装没看到,走向南宫烈。
“南宫兄,要不要去喝点水?”付千醇轻轻拍了下南宫烈的肩膀,语气很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