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拉着喜儿刚进房,就直接在桌旁坐了下来,她心中郁闷,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好。
喜儿站在一旁,见她不高兴,便上前给她倒了杯凉水递去。
清影接过水,猛地灌下,好像要借着这冷水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似得。喜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制止,“公子,你慢点喝。”
清影闻声,这才冷静了下来,缓缓将水杯放下,怒容转而染上一抹疑虑。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说秦奡找过姑娘,她就吃醋了呢?她想着愕然瞪大了眸子,怔了怔,竟然被自己脑中闪过的想法吓到。
吃醋?她竟然嫉妒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她这是怎么了?秦奡比自己大快四岁,按说这个年纪要娶亲也是正常的。他没成亲,去过青楼,在风尘中有一两个交好的女子,这也是应该的……但为什么她会因此而吃醋,感到愤怒,甚至,还有些心痛……
清影想着,眼泪竟然落了下来,溅在手背上,她瞬间回过神来,抬手去摸眼睛,没想到眼泪不但没止住,反而越流越凶。
喜儿见她哭了,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也会哭的……
她手忙脚乱地用丝巾给清影抹眼泪,见她如此难过,竟也有些感同身受起来。
清影无声哭了会,抬头见喜儿一脸慌乱之色,二人对视一眼,微愣。气氛有些尴尬,清影赶忙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没事。”
喜儿又倒了杯水给清影,清影接了下来,默默喝着,冷静下来,忆起来此的目的,心中一横,反正也想不透,干脆别想这些了,免得自己难受!当前,还是先考虑怎么把南宫烈这个大问题给解决了才是!付千醇应该快把他们引来了!
清影思衬着,将桌子下的椅子拖了出来,而后朝喜儿示意,拍了拍椅子。
喜儿坐了下来,以为清影要开始了,绞着手指头,心中有些紧张。
清影见她突然拘束起来,便知她心中焦躁,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叫你喜儿吗?”
喜儿诺诺点了点头,“公子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反正他们也不过是妓女与恩客的关系,怎么称呼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听她声音如此僵硬,一定很害怕吧?清影暗暗观察着喜儿,心想,若是她一直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事儿可就难成了!于是决定开门见山——
“喜儿姑娘,你不必紧张,我不会碰你的。”
喜儿闻声错愕地看着她发愣,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好。
清影浅笑了下,接着道,“与其说我不会碰你,不如说,我碰不了你。”
喜儿更加糊涂了,他说了要自己今夜陪他,为何出尔反尔?那她今天这单生意是不做了吗?爹欠赌场的债不是又得再拖一天?
见喜儿的表情从疑惑,渐渐化为忧虑,清影一眼看穿,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今夜包下你,该多少银两,自不会少了你的。”她见喜儿面色缓和了些,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公子想要喜儿帮什么忙?”
“就是等下若是有人来屋外偷听,我们就装作在……”清影话到嘴边,但“交合”二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想了许久才道,“就假装我们在行周公之礼!只要让门外人信了,这事便成了!”
喜儿听清影这么说,不但没有感激,反倒有些不悦,“公子若是同情喜儿,大可不必。”她不想欠任何人恩情,她更明白依靠的了人一次,靠不了人一辈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清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叹了口气,站起身,伸手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