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玉虎又是一通说教,她什么都没敢说,顶着繁复的发髻,穿着精致华丽的衣裙,莲步轻移,把手递给玉虎扶着,一步三摇地出了门。
到了徐丞谨的住处,宋离月很安静地站在窗边,瞧着外面的景致。
容陵轩,建在高处,因着徐丞谨腿脚不便,门口的青石路是略略带着坡度的平坦路面,而不是阶梯。
徐丞谨此时就坐在窗前的榻上,手肘支在一旁的矮几上,正听着赵修向他汇报着府内外重要的事宜。
稍顷,他注意到到宋离月进来之后,一改往常的好奇,没有拉着他问个不停,以为她是心内有愧,不敢言语,遂示意赵修停下,转脸看向她所在的地方。
眼前覆着黑色的绫带,朦胧一片之中,隐约瞧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在窗前探头,似乎在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身子前倾,脸上隐隐能瞧见一抹兴奋之色。
她总是如此,活泼好动,朝气蓬勃,不像他……
见她迟迟不语,徐丞谨不着急,伸手端过热茶,合上眼眸,慢慢地啜饮着。
“徐丞谨……”
宋离月忽然出声唤他的名字,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徐丞谨放下手里的茶盏,清俊的面容上丝毫不见疾言厉色,声音好听的像一汪清泉流动,“何事?”
“徐丞谨,从你这里往下看,竟然能看到凌香水榭啊。”宋离月很是兴奋地说道,“我来了好多次了,竟然刚发现。那以后你再找我,就在这里大声喊我,我飞上屋顶,咱们就可以见面了,多晚都可以……“
赵修的头又往下垂了垂。
这的确是个绝佳的点子,只是……
果不其然,徐丞谨的苍白的脸庞染上了浅浅的薄红,他轻咳一声,正色道,“离月,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宋离月在一旁坐下,和他隔着一个矮几,她单手支在上面托着腮,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你已经决定要做我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