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谨坐在轮椅上看着洗漱干净躺在床上昏睡的宋离月,紧紧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
没看到人的时候,担心的不得了。明知道以她的身手,在这溍阳城里,没有几个人能动的了她。人又是跟着永乐公主出去的,断不会有事。可又知道她的性子,还是担忧。斥责完暗卫,蓦地察觉自己的行为失常,徐丞谨硬生生逼迫着自己安静下来。
罔顾府规,擅自离府,着实可气。待她回来……
绝不姑息。
随着夜色渐深,人还不见回来,就连派出去的人也说找遍了酒肆茶馆绣庄,就连卖首饰胭脂的小摊子都问了,人就是在黄昏的时候失去了踪迹。
心里头划过很多不好的假想,原先的那一点怒气全都被担忧和焦虑代替。一向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的他,亥时了,人还坐在凌香水榭的廊下。
身边一盏灯笼,如玉般的脸庞上覆着一条黑色的绫带,深夜的秋风拂动披在身上的大氅,脖颈处的毛领在脸颊旁来回摆动着,他一个人就那么安静而又执着地等着。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分寸。
赵修几次的欲言又止,他也知道。
可,就这一次……
府门口的人兴冲冲来禀告,说是人回来了,他可是打定主意要狠狠骂她一顿的,却不想把阖府闹得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却是满身酒气地被扶回来的。
看着好好一个姑娘醉到不省人事,他心里对自己那个办事从不靠谱的皇姑母微微有些怨怼。
把人偷偷怂恿出府,还没把人好好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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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