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歪瓜裂枣的青铜人叫墓室傀儡,看它一身铜汁流得乱七八糟的,就那么不成形地固化着,让人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感觉就好像是化成脓汁的死尸一样。
我不知道墓室傀儡是个什么东西,只好白痴似的看向李亨利,他好像也不知道,对张弦喊话说:“只有你能听懂阿依慕的话,你来决定怎么做。”
东海笑道:“原来李老板也有拿不了主意的时候哇。”我看了东海一眼,这家伙,手闲心不闲,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看来他真是到死也能笑的种,心大。
张弦又问了阿依慕两句话,然后咬着牙,双手用力,猛地一剑将青铜人刺穿了。我心头一震,他的力量竟然大得可怕,能用宝剑刺穿真人比例的青铜人!
随后我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张弦之所以能刺穿这个铜人,只因为它是空心的,不过一层铜皮。我用手电照了一下,虽说是铜皮,其实也挺厚的,要是将它的身体部位切割好,然后打磨一下拼接起来的话,正好可以做成一副顶好的盔甲,就怕太重了,一般人穿戴不动。
胡子笑道:“怪不得叫圣盔甲嘞,原来真是一副盔甲。”我感到很纳闷,一个铜皮人,它是怎么走路的?看来这里面埋着正主,还是个阴功强悍的粽子,这墓不是假墓。
其实说它是盔甲也不全对,准确来说,圣盔甲应该只是象征性的叫法,它实实在在是个中空的铜人,和盔甲没有半毛钱关系,就连外部造型也像是随便浇灌成的泥巴人似的,就那么邋遢地凝固了,并没有用盔甲挠倒版,谈不上丝毫美观。
张弦松了口气,和阿依慕又交谈了几句后,对我们说:“圣盔甲是这墓刚建成的时候,造这座墓的西王母国大师自愿牺牲,做了祭品,然后钉住他的火刑架子被烧炼到身体上,瞬间结成了铜壳子,执念力凝聚起来就有了阴功,是这么来的。”
我好奇地问:“你是说他背后的火刑架子被烧熔了,铜汁灌到身上的?这样不太符合逻辑啊,铜汁接触到皮肉,除非是瞬间均匀地浇灌并迅速冷却成型,否则人会脱皮掉肉,连骨头都会烧坏,怎么可能凝结成完整的人形呢?”
张弦和阿依慕聊了几句后,回答我说:“她说是狐火,狐火瞬间烧熔了青铜架,一层铜汁瞬间将那位大师包裹,大师的身体反过来又使之迅速冷却,之后经过千百年不间断地炼化,所以青铜皮里面的皮肉和人骨全都被烧成了灰,又通过漫长的烧炼过程透析出来,里面就变成空心的了nAd1(”
我吃惊地问:“狐火?”
张弦点头道:“就是烧坏吴敌的手那种火,燃烧时为哑白的银灰色,微微泛些蓝光,也叫死火。”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真的可信吗?阿依慕毕竟是古人,她没有经历过现代社会的科学教育,思想上有点守旧也能理解,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信她,但不能以她的话为真理,先只能说借鉴参考一下。
阿勒忽然说:“这里有能量体流动!”我吃了一惊,忙问:“是阴功吧?”
阿勒摇头道:“不是,这些能量是有来源的,分别从六个方向延伸到这座祭坛上来。而且最奇怪的,是狐狸墓尾巴方向的能量柱!”
阿勒讲给我听,我却像是在听天书一样,她声称可以看见流动的能量火线,总共有六条死灰色的光火柱,但奇怪的是通往狐狸墓尾部的那一条火线颜色很怪,具体怎么怪她说不上来,她说好像是火柱被切割成了很多股细线,然后又绞在一起形成了重叠的光火柱,所以感觉有些不一样。
她说得玄之又玄,我却什么也没看见,张弦马上和阿依慕进行沟通,估计是讲给她听,之后他们两个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李亨利忙问是怎么回事,张弦道:“阿依慕说,阿勒的眼睛可以看见阴阳路,也就是阴功的隐性状态,这六条光火柱,其实是六座祭坛和中心大祭坛的能量链接,也就是烧化了火刑柱的狐火!阿勒能看见这些火柱,就表示它正在进行阴阳转换,我们也快看到它们了!”
我吃了一惊,如果世上真有这么玄奇的事情,那也就是说当这些狐火从隐性变为显性的时候,就能和现世接轨,能烧死人!
我将自己的猜想对张弦说了,他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这座墓,其实是一个大的祭祀场,我们如果不能尽快离开,就会被狐火烧死,我们的执念体会成为这座大墓永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