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地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胡子忙问:“大个子,你怎么了?”
东海七窍都在流血,浑身打颤,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用手指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忙扶着他说:“挺住大个子,你不能出事,咱村出来倒斗的小伙伴,可就剩我俩了!”
李亨利看了阿勒一眼,什么都没说,他们三个长生人直接朝前面冲了过去。
阿勒欲哭无泪,热合曼弯刀都掉在了地上,呆呆地说:“鬼佛子明明已经走远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特别忧心,忙说:“阿勒,别松懈!快将刀子捡起来!”
李亨利他们冲了过去,拿刀对着空气乱挥乱砍,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阿勒捡起了弯刀,说:“你们回来吧,鬼佛子的阴功又消失嘞!”
我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像这种变幻无常的阴性力量,谁都没有办法加以分析,连阿勒的眼睛都判断失误,李亨利和休佑、张弦他们三个都找不到目标,更何况其他人?
胡子忽然说:“看来要逼我出绝招了!”我看他咬牙切齿的,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心里忽然一阵紧张,我想到了梅生伯兵解的时候,就怕胡子也做傻事。
他迅取出银针,在东海身上扎了十几针,每一根银针都搓搓捻捻的刺进去很深,东海忽然呛出一大口血,一个呼吸不畅,呛得鼻子里都在喷血,又咕嘟咽下去了一口。我赶紧将他面朝下倒过来扶着,让他喉咙里的血块全都倾倒出来,他咳嗽了好几声,才算呼吸通畅了。
东海虚弱地喘着粗气,说道:“二黑你的手,别捏那么紧,有伤口疼疼疼!吓死爹了!我……我以为,”他吞了口唾液,“我以为要活活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胡子说:“你别急,我已经帮你搓开了气门,将搬山卸岭入门的障碍给你扫除了,你小子得给我好好活着,师傅大把的本事你还没学嘞!”
东海指着前面,惊恐地说:“你们小心!有个干瘦和尚,浑身像冬天的铁块一样,又冷又硬,给我撞了个结实!祂……祂突然就出现了,突然又没了,我身上就像是被铁饼给盖了个章子一样,皮肉都压破了……”
我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李亨利也被弹了过来,浑身黑色的血浆瞬间飚洒,将衬衣都染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血腥气味。
张弦和休佑赶紧退了回来,张弦眉头紧锁,一把拉过我的手臂。我心里一惊,知道他要干什么,忙将手缩回来,态度强硬地对他说:“不行!你再喝我的血,会疯掉的!”
张弦面色一顿僵了半秒,说:“疯就疯了,不这样的话,这里谁都活不了!”
李亨利从地上摇摇晃晃撑起来,冷冷地说:“喝吧喝吧,你要是疯了,他们死得更快!”
张弦闻言松了手,我朝李亨利看去,只见他身上还在汩汩流血,好像全身的皮肤都被挤压破裂了一样,可流出的血是暗红色的败血,好像死物的黑血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