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阿勒搂着,估计她僵直难受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看上去她还挺享受的。可我别谈享受了,这时候真是难受得要死,比杀了我还难受,浑身不自在,哪儿都疼,哪儿都麻,憋屈得很。我突然觉得变成女人也不错,有特权啊。
人挤人挤死人,在这个土坑里一直窝到五点半,大家跟个闷葫芦似的,这时候东海才开口说:“天亮了,老话说得好,阳气上升,阴气下沉,阳盛阴衰了,粽子也该散了吧?”
估计他是窝不住了,这家伙好动。我们都没开口,我是没把握开这个口,晚上那阵仗太吓人了,谁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东海继续小声说:“你们都不吭声,那我就自己拿主意了啊。”他伸手就去拉帐篷拉链,“滋溜”一声,吓得我眼皮一跳。阿勒直接就从我怀里弹了起来:“你干嘛嘞?”
东海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小点儿声啊姐姐,放心吧,我只开一个口子,先观摩观摩动静,这叫有备无患,洞察先机,后制人,那个什么来着。哎,总之你问你老公就知道了。”
阿勒很生气的样子,但也没有说什么,我想要不是情况特殊,她肯定得狠狠回敬东海两句。不过作为男人,我倒觉得这样的玩笑本身没什么,我主要是反感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贫,万一再招来什么,可大可小的。
东海一直盯着外面看,也不说话,不过他没有提醒我们,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我特地看了下手表,他又足足看了八分钟,前后加一起都要有十分钟了,我才现有点不对劲,拍了他的肥屁股一下,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下我更好奇了,不知道他看什么这么专心?我也凑过去,将拉链再拉开了一点,直到足够两个人观察。
我一看,顿时明白他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了。只见树林里,竟然还有一个他!
复制人!
这是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
大个子什么时候被尸蟞咬了吗,怎么会有复制体存在?我百味陈杂地看了他一眼,最奇怪的是,复制体没有出现在有尸鳖的地方,而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难道说,这里也有尸鳖?
我突然对这个土坑充满了说不出的畏惧,可是我不得不还呆在这里。
更有甚者,我脑子里止不住一个念头,我从看到外面的东海开始,就一直满脑子在想,到底哪个东海是复制人,是外面那个,还是我身边这个?我完全失去了判断力。
好在外面优昙鬼都不见了,我总算舒了口气。按照梅生伯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不是复制体,人还是那个人,心智还是那个心智,就是不同的个体罢了。可是从吴敌和李维生来看,情况却又截然不同,这事情要么极好,要么极坏,朝两极展的,或许每个人面对这种事,处理方式都不同吧,不知道换了我,会怎么处理,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