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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主意的大臣们,觉得费熙说的挺有道理,听到他要驱赶老弱民众的话,大臣们也都心知肚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看见费熙一个卑微小官,在大王面前大放厥词,还颇受大王属意,反衬出自己的无能无用,众臣都是心有不甘的。
听了王叔箕子的话,个个立马都摆出正人君子的嘴脸,开始此起彼伏地声讨,费熙主意的种种后遗症,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民为国之本,失去民心,那就是自毁前程,这主意……可万万不妥”
“是啊,是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绝不能……弃民于不顾”
“这等无德之辈,怎混进了朝堂?……”
“该杀!……”
“……”
听见嘁嘁喳喳的议论声,胶鬲眼中划过一抹算计,忙对阴沉着一张脸的帝辛施礼,“大王,驱赶百姓……极可能……会引起哗变,反而会被别有用心者利用,朝歌城,遭里外夹击。一百多万人……拥在城内,物资若运不进来,是无论如何……也坚守不到……主力回归那日,别的……臣或是……还不甚清楚,单是盐一项,就无法支撑半月,到物资缺乏时,不言而喻,结果只能是……被瓮中捉鳖,彻底错失主动权”。
一直沉溺玩乐、对政务现状已不了解的商纣王,被胶鬲给说的,也一下心里没了底,他阴戾着一张脸,手指着又装熊的众臣,问“你们,刚刚,不都是挺能说么?这会儿,怎么……都哑巴了?”。
大臣们找别人毛病,向来一个比一个有能耐,但真让他们各抒己见,肚子里没什么想法的他们,又是一个比一个怂,见大王指到自己头上,都紧缩起脖子,一副事不关己,别来问我的怂样子。
只有胖乎乎的胶鬲,迎着商纣王的目光,施礼跟话,“大王,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方能解……当下危机”。
见大王和众臣又都齐刷刷看向自己,胶鬲一脸坚定,慷慨激昂道“大商绵延六百年,被叛逆……逼到京都,大商,何时受过……此等屈辱?!大王及各先王,哪一个不是……浴血走过来的,我大商……多的是……铮铮好男儿,他们敢来,我们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被胶鬲一番激昂的话,众臣也被激起不少血性,都纷纷跟着响应,其实,人人心里都明白,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都和大商存亡紧密相连。
“大王,出兵迎战吧!”
“一群乌合之众,怎抵得过……我大商的坚甲神兵?出击!”
“我大商,得天护佑,定会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
“剿灭逆贼,让他们有去无回!”
“……”
听着众臣们跃跃欲试、议论纷纷,费熙心内嗤之以鼻,他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冷冷插话,“诸位可想过?若输了……该当如何?”。
胶鬲瞪起眼,立马针锋相对,“你住嘴!我大商,比照逆周……兵多将广,又得天庇护,再说,他们长驱深入,只要切断其供给,他们还能有多大的能耐?怎就会输?你危言耸听,是何居心?”。
懒得搭理商人出身的胶鬲,费熙对帝辛施礼,义正言辞道“大王,有道是……忠言逆耳,微臣以为,若只凭一时义气,就赌上……大商的六百年基业,未免太过儿戏了,只要大王在,暂时妥协,是为了未来……有全胜的把握,或东进……与太师回合,或坚守朝歌城,都是当前……可选的应对计策。按胶鬲大人的话,若是贸然迎战,胜……固然好,但倘若败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请大王……审慎定夺”。
胶鬲回嘴讽刺,“是你自己……怕失去什么吧?说白了,就是怕死吧,怕就闭嘴,少在此……冠冕堂皇,妖言惑众”。
费仲知道,胶鬲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因用上了重金,才得到了现今的肥缺。
今日,他站出来公然主战,显然很不合时宜,按理说,最怕死的就是他们这些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