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军师思慎懒的要命,不能太指望,洛辰不得不事无巨细,忙乎着永定城的诸事,命人广发了招募将士的榜文,给随将分派各自任务,又拜托懒军师思慎,代为全面监控全局。
安顿好繁琐的事情,洛辰才放下心,带着自己亲自采买的一堆物品,兴高采烈地去看望朝思梦想的依依。
洛辰满心欢喜,在一个大河边,找到了正休息的几人,他现身在依依身后。
只见依依穿着一身绿衣,蹲在河边,正撩水洗脸,看背影凸凹有致,能感觉她瘦了不少。
“依……依!”
听见包含深情的一声轻唤,依依手颤了一下,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又想那个招恨的洛辰了。
“依……依!”
又一声带哽咽音的轻唤,让依依回过头,见树林边有一个披着万道霞光的英武壮实男子,定睛一看,那不是洛辰又是谁?
“啊?啊!啊!……”
随着不知是喜、是惊、还是怒的连声呼叫,依依像一只小鸟,踩在软湿的细石子,扑簌簌扑向洛辰,眨眼功夫,整个人就挂在洛辰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有泪花,近万年来,几乎没太分开的两人,这一次竟分离了二十几天,想的心肝都疼。
不远处正烤鱼的重犁和木修,看到眼前一幕,都惊圆了眼睛,忙低下头,脸直接被臊的通红。
对二人层出不穷的洋相,陌陌早已习以为常,不屑地瞥着很不雅的二人,冷哼着,“哼!一对傻子!唉,愁人!”。
因祸得福的大黄狗,吃了洛辰不得不给的、自己留着救命的灵药,不但活着几千年不死,还越来越有灵气,见了一个挂在另一个的身上,也羞的把脸埋在双腿间,爬在地上,想自己的桃花心事。
大黄的心事就是,它不但恋爱了,还快做爹了。
一只长的很漂亮的花母狗,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被迷的神魂颠倒,偷偷跟在它身后,大黄狗也喜欢一直尾随着的,叫它花花的花母狗,几次偷偷溜出去谈情说爱,并情不自禁播下了自己的种。
大黄狗很想和亲爱的花花待在一起,但又觉得不能不管依依,毕竟主子英招救过自己的命,他安排的事,自己必须得先办好。
在爱情与责任,去与留的问题上,大黄狗陷入纠结,常郁闷寡欢。
好半天,洛辰手上用力,掂了掂身上依依的重量,眼中顿时噙着心疼,哽咽说:“依依,你瘦了,没吃好吗?”。
离开洛辰的二十几日,依依想的厉害,日日都会想他,尤其是她做了好吃东西时,觉得谁都没他吃的样子香甜,谁也不如他懂欣赏。依依依稀明白,什么是知音最难求?
“洛辰,你也瘦了,怎么,吃的不好吗?”
洛辰抱着轻了不少的依依,怕他为自己担心,满含深情说:“吃的好,睡得好,一切都好的很,你放心……”。
“都好?那……那的,女子也好吗?”
洛辰不明就里,想都没想就回答,“好!好的很”。
“你很开心,是吧?”
“是!我何止是开心?简直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
二人鸡对鸭说、驴唇不对马嘴的一通对话,让依依起了误会,她想起重犁说的话。
“想这时,咱将军,定是左拥右抱,爽的飘飘欲死呐,羡煞我也!”
从洛辰的情不自禁的兴奋中,依依回过神,立刻就恨的牙痒痒。
突然,依依又闻,到洛辰身上一股浓浓香气,把洛辰为见她,刻意让侍者熏香的衣袍,错认为是抱女子留下的脂粉香。
依依脸上湿乎乎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洗脸的河水,嘴蹭到洛辰的脖子上。
被依依湿湿的唇,吻在脖子上,她呼吸的热气吹进耳朵中,一阵阵酥麻涌上心间,洛辰地闭上眼,体味着这从没有过的愉悦。
突然,脖子被依依咬住,洛辰是一脸的陶醉,但被咬的委实有些恨,连呼吸都觉到困难,洛辰意识到,这超出打情骂俏的范畴,他睁看大眼,一脸的惊恐,双手往下推,咬住不撒口的依依。
“依依?为,什,么?”
依依觉得一嘴的血腥味,有些不落忍,隐隐心疼,就撒开了嘴,被洛辰推下身。
洛辰眼中噙着泪水,望着怒冲冲,一嘴血的依依,满脸都是委屈和不解。
“依依,为什么?”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正如木修祈祷的一般,洛辰真是倒大霉了,几件事巧合下来,依依完全误会了他,认为他搂着婀娜的美人,爽的飘飘欲死欲仙,依依把自己脑中的想象,一股脑全加给了无辜的洛辰。
“既然都好,你去,搂你的美人呀,欲死欲仙去呀,来这干嘛?我,我又不婀娜”
洛辰苦巴着一张脸,直接蒙圈,“什么美人?”。
不远处的重犁听了,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望着表情复杂的木修,突然好像明白,重犁偷睨了一眼,眼泪汪汪的洛辰,满眼歉意,忙低下头,惭愧难当。
大黄狗对二人,一霎冰火两重山的变现,表示出极大的不解?它忽闪着小眼神,不明白这是爱?还是恨?还是爱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