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侯,儿子觉得,犬戎世人……以及犬戎族,都已无法再指望了,儿子担心,我们的事……可能已被周旦……发现了端倪,不能再等了,防止夜长梦多”
周仓一脸的紧张,“你,何以见得啊?”。
“父侯,您说的凳奴,儿子已能确信,她就是周珷直管的暗探,此次,她被派到朝歌城,故意大张旗鼓……吸引各方力量现身,其中,定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搅起大商的内斗,犬戎世子和大商太子,都被怀疑……和监控,就足以说明了这一点。”
周仓插话问:“那怎会……怀疑到我们?”。
周锦绣紧皱着眉头,继续道:“父侯,那凳奴……曾两次……秘查过万花楼,发现过……犬戎世子和儿子密谈,当时,没用箭射死她,让她给逃了,之后,她还调查过……我们的镖局,显然,她已怀疑儿子……和大商密探有交集,加上这次的事,她两方一联想,很可能,就又怀疑到儿子,那父侯……也难免会进入……他们的视线”。
周仓捻着胡须,皱眉沉吟,“原来,有这些……前因后果,嗯?你分析的……有些道理”。
周锦绣又道:“从周旦处,儿子,刚刚了解到,他最近秘密接见……不少形迹可疑的人,还加强了京畿布防,并和召公……去了三十里外的军营,他最近的行动……很是反常,视乎在加紧布防,那他……要防谁呐……?”。
望着老成持重,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周锦绣,周仓点头,“看来,他们是有所怀疑了,想必你的行踪……和为父的行踪,都会被监控了,好在,为父的那个替身……能在狄巴城……抵挡一阵,现在看来,确实不能再等了。他们再调防,兵力也是不足的,绝不能等他们……从外地调回兵,为父,会秘密调兵来京,你再好好打探下,找出最合适的……动手时机“。
周锦绣施礼,“是!父侯,昨日,儿子进宫……去探望了祖母,祖母已陷入昏迷,怕是这几日……大限将至,若是时机恰巧,父侯,就可名正言顺的回京吊丧,那或是……最好的起事时机”。
周仓忙摆手,“不行!不能让你祖母……去的不安生”。
不想失去这大好时机,周锦绣忙出言又劝,“父侯,若是祖母在,她老人家,岂不是会更……”。
脾气急躁的周仓已是满脸的不耐烦,“罢了,罢了,等看看情况……再定吧,你安排人,秘密写好……讨伐的檄文,就从周珷德行亏失,致使天怒人怨,上天降下瘟疫……若他继续把持朝政,黎民百姓会跟着……受到更大的天罚,哦,对了,那个“八王出,天下安”的青铜牛,沉入黄河了吗?”。
周锦绣回话,“父侯,青铜牛的事……已办妥了,等父侯登位前,就可打捞出来。檄文,儿子也酝酿的差不多了,只能父侯的兵到,就可一举拿下王宫”。
周仓又不无担心的问:“现在,犬戎族那面,没了犬戎世子的帮助,定会遇到……他那些弟弟们的阻碍,纵使会派兵支援,恐怕也不会有多少。大商太子那面,现在,对商大王……算是更说不上话了,牵制吕尚的计划,可能会出变故,若吕尚带兵……杀回来,那可就麻烦了。唉!我们的准备……还是欠些火候啊”。
周锦绣咬牙,“父侯说的是,我们的整体计划,因那可恶的凳奴……被打乱不少。不过,父侯也不必过于担忧,若我们拿下王宫,杀了周珷兄弟们,父侯持玉玺登基,吕尚打回来……又能怎样?周家子孙,除了父侯,谁还能担起大周的重任?他一个臣子,跟谁不是跟?况且,他的家人……都会在我们的手里,儿子觉得,他也不敢举兵相逼,否则,他有不轨之心的帽子……就能被牢牢坐实了”。
周仓捋着胡子,觉得分析的有理,就又点了头。
周锦绣又补充道:“另外,父侯可以派手下,拿着父侯的安抚信,提前去见吕尚,许诺他……该有的,只会多不会少,他还作对……也图不到什么,这样,他就更没有……不归降的道理了”。
周仓点头,“嗯,好!也只能如此了”。
周锦绣又道:“父侯,犬戎世子被软禁,儿子还是有办法……能联系上大商太子,争取让他……再去说服商大王,在前线拖住吕尚,甚至可暗示他们,我们有投诚的意思。这样,等我们拿下丰镐后,若吕尚还不识好歹,我们和大商就两面夹击,还怕收拾不了他?”。
认为想的已够周,周仓重重点头,“好!就这样了,锦绣,你去操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