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和平的声音冰冷,不如平时的斯文优雅,周身像是覆上了一层寒意,
彦祖垂着头,胸口微微有些发疼,不过他却偏头看着和平,一动不动,任由细微的疼痛蔓延全身。
和平伸出手,将彦祖的睡衣褪下,似乎在目光接触到他胸前的小麦色时呼吸一顿,只一瞬便恢复了平静。他握了握拳,将药膏挤在手指上,擦拭在彦祖的颈上,肩上和手腕上。
这支药膏能迅速地去处淤痕,是彦祖闲时无聊在研究室里配的,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用在自己的身上。
温暖的室内,绝美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斯文英俊的男人抚摸着他的身体,这幅本该yin靡的画面竟然透着温馨。
药膏所涂之处,一股凉意,之后便涌上了滚烫,彦祖面无表情地微微出神,企图让自己的思绪从滚烫的身体上转移开,和平的目光灼热地看着他,他只能别开眼,不去看他。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和平其实不想问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脱口而出。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彦祖没有解释,任由和平的想象。
一个睡衣敞开的男人,颈上肩上胸口布满了青紫的吻痕,还需要解释什么么?何必跟他解释,他需要么?
“连我,都不屑解释么?”和平浅浅地笑着,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忧伤,他们之间,曾经是无话不说的。
“你希望是什么呢?”彦祖轻笑,带着些许的讽刺,“还是你以为,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这具身体,只有你能碰?”
彦祖很少说这样尖锐的话,他永远是一副风轻何淡的样子,冷漠如血色的玫瑰,美艳刻骨,让人无法忘怀,却也无法接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和平叹了一口气,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目光落在彦祖小腹那道极淡的伤口上,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摩挲起来。
七年前,他被人暗杀,彦祖知道以后赶过去救他,为他挡了一刀,那把刀刺进彦祖身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彦祖的身体很差,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为他挡那一刀。后来,他在医院里昏迷了一个礼拜才醒过来,医生说他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就是那一次,和平才知道了原来男人之间的感情也可以是爱情。
他们认识十几年,彦祖和他提过不下十次,每次都被和平扯开了话题,后来彦祖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即使他们曾经酒后乱性,即使他们曾经意乱情迷。当和平将南宫柔带到大家的面前宣布是他未婚妻的时候,彦祖便明白他不过是想让自己死心罢了,之后他就四处飘荡,不再给自己任何理由见和平。
“和平,都过去了,我都不计较了,你何必耿耿于怀。”彦祖冷冷地说道,他背井离乡,到处漂泊,却悲哀地发现,哪里都不是他想停靠的地方,因为,那些地方没有和平,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他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既然是这样,又何必贪恋和平一点点的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