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天,子墨都会来陪蜜雪画画,知道蜜雪喜欢画画,他就派人去弄了许多稀有的染料,知道她喜欢梵高的画作,他就派人到处去寻找梵高的真迹。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蜜雪的心里始终存有疑惑,也有防备,但是子墨是个很奇特的人,他总是可以让人褪下防备,遗忘他的身份,只是单纯地因为这个人的费心而感动。
子墨总是会带一本书来,蜜雪画画,他就坐在一旁看书,偶尔和她说上几句话,甚至有时候蜜雪会错觉,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默契地让她相信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
只是,出生在王宫里的人,早就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了,尤其是蜜雪这样遭受了那么多年折磨冷遇的公主,她小心翼翼地探究子墨的目的,一面喜悦他的真诚,一面担心他的欺骗。
“子墨先生派人来说今天可能没办法过来,王召他去了议事厅。”蜜雪的侍女回答,一边摆弄着蜜雪的画具。
“恩。”蜜雪心不在焉地拿起画笔,视线却落在了平时子墨常坐的位置上,“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恭敬地颔首离去。
蜜雪执着笔,沾了染料,却迟迟落不下笔,脑海里闪过子墨阳光的笑容,她忍不住皱眉,什么时候,那个人就这样跑进了她的心里,无论她怎么抗拒,都躲不开,逃不掉。她是个防备心非常强的人,她不会轻易地托付自己的真心,亦或者该说,她的真心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对她来说和任何被她利用的棋子一样。
腰际猛地一紧,画笔落到雪白的纸上,猛地划出一条鲜艳的大红,在白洁的纸上显得极为突兀。
不过,被毁的画纸引不起她的注意,腰际的疼痛让她低呼出声,只觉得身体快要被人折断了,她知道身后的这人是谁,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自己越是呼痛他越是高兴,她不愿意让他如意。
“我的宝贝公主喜欢上子墨了?”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带着几分不悦,手里的动作又是一紧,听到蜜雪倒抽的冷气微微放松了一些,却依然将蜜雪扣紧在怀里。
“没有。”蜜雪咬唇,这才是她迟迟不能答应子墨的追求的原因,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每次她只要给子墨好脸色,都会受到他的惩罚,他仿佛生了眼睛一样,只要她的心底划过感动,他就会出现,扼杀她的动心。
“那为什么子墨今天没有来,公主这么失望呢?”男人似乎在低笑,只是这样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他俯下身咬上了蜜雪的耳垂,狠狠地###。
“痛……”蜜雪忍不住轻颤,她的耳垂有些发言,昨天开始就没有再戴耳环了,男人口中的温热让她本就红肿的耳垂隐隐刺痛了起来,尤其是他若有似无地触碰,让她又痛又痒。
男人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粗暴地开始扯蜜雪的衣服,蜜雪早就学会了不反抗,只是任由他的动作,男人不再像从前那样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容貌,任自己清秀的容貌袒露在她的面前,一手将小小的画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将蜜雪压到桌子上,冰冷的桌子让蜜雪猛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