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清尘的这句话,上官言心底一紧,想到之前穆兰落寞的眼神,紧了紧拳头,不允许自己变得这么心软。
“言,你要把对那个人的怨恨报复到穆兰的身上吗?”清尘眯起眼,冷冷地说道,“我不觉得我认识的那个上官言,会对这么一个小女孩做什么事情。”
“清尘,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知道了穆兰的身份,上官言就已经敏感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定定地看着清尘,想从这只狡猾的狐狸身上找到些什么,却发现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什么真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是我计划外的人物,所以你不必担心会被我算计。至于穆兰,既然你都不打算管她了,那么我要怎么算计她,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激将法这样的伎俩,清尘十岁的时候就用的炉火纯青了,更何况面对的是向来直白直接的上官言。
上官言猛地抿唇,即使知道清尘没有说错,但是他还是扑捉到了清尘话里的信息,他果然对穆兰有了计划,从私心里他并不希望单纯的穆兰成为任何人的棋子,她不该是那种被人随意利用的人。
“她将会是我的王牌,也许到了亮出她的身份的时候,我不会犹豫。”清尘站起来,看着上官言,“言,如果你真的确定自己把她放到了对立的那面,那么就不要再管她的事情,是死是活,那都是她的命,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听到清尘往外走的声音,直到他开门的那一刹那,上官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清尘,不要伤害她。”
因为你们,不论是你还是温暖,都是穆兰最愿意亲近的人,被亲近的人伤害,穆兰还没有到可以完全坚强到无视一切伤害的年纪。
关门的手一顿,清尘看着背对着房门的上官言,无声地叹息,他还是不明白吗,相对于他和温暖,穆兰更无法接受的是上官的伤害吧,即使只是一点点的忽略和无视,都会让她难过很久吧?
即使上官言和穆兰的疏远还在继续,温暖和清尘的婚礼却按照原定计划举行了,风和日丽的礼拜天,在那个位于泰晤士河畔的从未对外开放过的礼堂里。
这座礼堂是从十年前开始动工的,五年前年才完全建好,耗资千万。但是建好之后,却始终没有对外开放,每个经过那边的人都只会忍不住驻足而立,想象那座神秘的礼堂里,究竟是一副怎样美丽的样子。
因为婚礼的现场定在泰晤士河畔,礼堂外的整个现场都是露天的,白色的玫瑰花几乎覆盖了整个会场,紫色和粉色在圣洁的白色中点缀地无比美丽,自助式的餐桌看起来晶莹剔透,杯子器皿之类的更是用着高级的琉璃制品,摆放在白色的会场里时不时地折射着七彩的淡光,美不胜收。
礼堂里坐满了人,媒体们都抓紧时间拍摄这座第一次被开放的礼堂,才知道原来他的主人是叶氏的总裁,这个礼堂的设计者是早已隐退的建筑设计界的第一把交椅里欧的最后一件设计,但是因为太过奢华而始终没有被官方采用,这张设计图辗转来到了叶清尘的手中,在他认定了他的新娘的那一年,他决定着手打造这座也许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奢华的一座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