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清尘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袭击了他们,上官言去了哪里。
“麻醉药效还没有过,可能到晚上就能醒过来了。”彦祖想了想,“林羽臣应该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彦祖揉了揉太阳穴,同时做两个手术让他有些体力透支,和平体贴地上前扶着他回房休息,他一直在考虑他是不是应该半路出家去学医,这样就不用每次都要他一个人在手术室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以他的身体状况来说,太勉强了。
清尘往林羽臣的房间里走去,这个少年,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只知道是江城的林家的孩子,曾经听穆兰提过是她的同学,不过他已经让流锦去查林羽臣的资料和张以安的动向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果然和彦祖说的一样,没有多久,林羽臣就醒过来了,他微微一动,胸口的疼痛就让他闷哼出声,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光亮,发现身旁坐着一个人。
“还好吧?”清尘不禁赞叹这个少年的冷静,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并且保持冷静,看来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穆兰怎么样了?”林羽臣皱着好看的眉头,担忧地问道,他记得他昏迷之前看到穆兰趴在地上,浑身是血,他想去扶他,却完全没有力气。
这是第二次了,他看着穆兰在自己眼前受伤,而他依然,无能为力。
“她没事,在隔壁房间。”清尘想了想,这样说也没错,毕竟她的生命没有危险,“是谁攻击你们的?发生了什么事?”
“张以安,我记得穆兰叫他张以安。”林羽臣细细地叙说着当时的情况,这个少年有着出奇的冷静和观察力,他居然也能发现当时的狙击手,还尝试着猜测上官言不能动手的原因。
果然是他,张以安。
清尘在心底冷笑,看来他这个弟弟,是越来越放肆了,以为他撒手不管,他就敢动他身边的人了。不过,张以安你最好有一个全身而退的办法,否则,他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
“你好好休息吧,你家里那边我会和他们联系的,你的伤势不能坐飞机,我想你在这里要呆一段时间了。”清尘知道林羽臣为穆兰挡了一枪,在心里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我可以见见穆兰么?”林羽臣抿了抿唇,询问道,眼底闪着坚持。
虽然他才刚醒,不该随便走动,但是清尘看得出来他很担心穆兰,易地而处,如果受伤的是温暖,他一定也会坚持着要见她的,所以他让人给他准备了轮椅,推他去隔壁看看穆兰。
“我以为,我已经变强了,可以保护她了,却没想到,还是让她在我面前受伤了。”在坐上轮椅的瞬间,林羽臣突然低着头说了一句话,语气沮丧而难过,透着几分自责。
清尘的动作顿了顿,这个少年的感觉,他完全能够理解,之前温暖的几次受伤,他也心痛地无法忍受,那种希望自己强大而守护人的心,他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