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你怎么了?”上官言察觉到了不对劲,偏头看着身旁的张以安,他的神色很古怪,看似很清醒实际上却很游离空洞的眼神,仿佛是被人控制了一样的巫蛊娃娃。
上官言没有想到,张以安居然会那么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他失力压在了上官言的身体上,让他原本就剧痛的身体更是一阵疼痛,他喘了几口气,朝着门外看了几眼,仔细倾听发现没有人的声音,忍不住皱眉。
叫了几声张以安,他却没有醒来的迹象,上官言无奈之下,只能撑着重伤的身体,将张以安扶了起来,让他几乎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仅仅几步路,上官言已经痛得额头满是冷汗,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幸好,刚走到地下室门口,就有人迎了上来,上官言定睛一看,是黑冥,他顿时松了口气。
“你怎样?”黑冥问出口,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多次一问,光看上官言浑身是血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撑着一口气才走到这里,他连忙喊来了保镖,扶着张以安,他自己扶着上官言,看他捂着肋骨的位置,极为痛苦的样子,黑冥不禁微微一怔,这个男人,伤的这么重竟然还将张以安从里面扶出来,这段路并不短。
“我可以自己走。”上官言皱着眉头,拒绝黑冥的搀扶,他向来不太喜欢别人亲近他的身体,这是杀手的一贯本能。
“但是你的伤等不了你自己走出去了。”黑冥强硬地将他一只手抗到背上,让他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上官言的颤抖,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上官言一边走,一边对黑冥说,“以安突然昏了过去,恐怕还需要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
“你管好你自己吧。”看起来,他的伤势比张以安的严重多了。
上官言抿唇沉默,之前对这个黑冥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存在感,虽然是清尘派给张以安的,但是张以安对他并没有太大的防备,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才会让向来多疑的张以安那么信任。
“夏向彤怎么样?”上官言把握机会,如果刚才出来见到的是其他人,也许当场就会把上官言杀了,但是他见到的是黑冥,直觉上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
“她没事。”黑冥沉默地回答,惜字如金。
上官言松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他就担心张以安用她出气,所以他才会乖乖地被带到审讯室,乖乖地接受惩罚,他知道那是张以安对于他离开的惩罚,只是刚才,那个向来冷血轻狂的男人居然会突然间情绪失控,还昏倒,这让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将上官言扶到房间里,黑冥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说了一句话。
“不用了。”如果他想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问题是,他确实有些问题需要理清,也许留在这里,能帮助这些问题更好地理清,不论是对夏向彤的身份,还是对穆兰那份无法割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