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温暖,真的恨不得杀了智臣,杀了这个让她的孩子遭受折磨的男子。只是她还残存了一丝理智,她只是扬起了手,狠狠地打了面前男子一个耳光,恨恨道,“为什么?”
明明被打了一个耳光,半张脸迅速地红肿起来,可见温暖用了多少的力气,但是智臣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狼狈,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他预料到的,他只是淡淡地浅笑,笑容不达眼底,“嫂子,这就是我的感觉,看着妈咪受苦,看着她痛得在地上打滚,而我却只能隔着墙心疼。”
温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很显然在座的其他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妈咪是咎由自取。”叶正豪冷冷道,“不守妇道的女人,还生了你这个野种,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么?”
“爷爷……”智臣冷笑,精致苍白的脸上泛着讥笑,“真是可笑,您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我的母亲,不正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才会让她的人生彻底毁了么?您的眼中只有您的儿子,为了留下他,您用尽一切办法,只是很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您的儿子一点都不留恋叶家的一切,因为这个地方的一切,都让人恶心。”
“智臣。”叶奕清低喝一声,一掌挥去,智臣被大力挥倒在地上,嘴角破裂开来,流出了殷红,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地浅笑,“爹地,我是不是野种,你根本就不在意,不是么?不论我是不是你的儿子,你的眼里只有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我和妈咪,根本就是垃圾,在你的眼里,就是多余的,不是么?”
声声的指控,出自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智臣紧紧地握着拳站起来,身子微微摇晃,却拼命站得笔直,“爹地,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尽到过一个做爹地的责任,你的眼中有过我吗?你的妻子,你的儿子,就算死了,你也不在乎,对吧?所以,你即使知道妈咪是被谁害成这样,即使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你还是选择冷眼旁观,因为在你的心里,她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叶奕清小心地护着怀里的苏静,面色微冷,他听懂了智臣话里的意思,却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妈咪被折磨地体无完肤的时候你在哪里,妈咪被羞辱的时候被伤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不爱她,你何必给她希望?”智臣冷冷地看着叶奕清,“爹地,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爱。”
温暖走到智臣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叶智臣,你没有资格说任何人,因为你比任何都要卑鄙。那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你居然忍心伤害他们,你到底是不是人?”
“呵呵,这句话,你还是问我那个亲爱的哥哥吧?啊不对,爷爷说我是野种,那么也许他也不是我的哥哥。”智臣自嘲道,“你知道我多恨自己出生在叶家吗?这个肮脏的地方,到处都是阴谋,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折磨地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