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覃拧起眉头,面上看不出多大的杀气和愤怒,执掌干戈多年的大人物,自然有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
“没有。”
刘彪摇头,勉强提起点精神,“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提前避开了医院中的所有监控,没有一点影音留下。但即使这样,在他们下手到离开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发觉,他们人数肯定不多。”
“无人发觉痕迹,而且那些留守的兄弟到死都没来及传出消息……”
范江覃默默呢喃,随即皮笑肉不笑道:“看来是高手所为了。”
刘彪眼神一亮,脸色阴沉如水狰狞道,“敢对我们动手的,在金陵满打满算不过五指之数,而且有如此实力敢闹出这么多条人命的更加屈指可数,莫非是燕南天下的手?!”
范江覃沉默片刻,摇摇头道:“不见得。他虽然有这个实力,但却没有动手的动机。谁都知道他和我过不去,我这边出了事,任谁都会第一个怀疑到他头上。他不会这么蠢。而且他也很清楚,干掉陈向南这些人除了会引起我疯狂反击外,根本不足以让我伤筋动骨。得不偿失,意义也不大。这么清楚的利弊关系他不会看不出来。”
刘彪虽然处于疯狂的边缘,但太平间内泛动的寒气还是让他的脑海残留了一丝清明,闻言,他也觉得范江覃分析得在条在理。
“这么说,是有人刻意在其中煽风点火,想要挑起我们和燕南天之间的斗争,好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
“下这种结论现在还为时尚早。金陵的水不深不浅,要是真藏有这么条狡诈深沉的蛟龙,只怕不用等到现在,早就露出马脚了。”
范江覃默默摇头,扭头看向刘彪,沉吟了一会,凝声道:“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或许不是一个势力的谋划,而只是个人行动?”
刘彪一怔,一开始还没理会范江覃究竟是意思,和他对视片刻,脑海中突然一道惊雷闪过,一个被忽略的人名赫然闯入他的视线。
“你是说李浮图?!不可能,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而且他不可能拥有这种实力。一个人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而且如果没有长年累月训练有素的默契配合,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做到如此程度。”
李浮图的名字刚一浮起,又立马被刘彪下意识否决。
范江覃冷冷一笑,“那你想到过他第一次见面就敢对志远下那么重的手,而且接下来还肆无忌惮的废了向南的双手吗?”
刘彪语气一滞。
“不管是不是他所为,以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手段和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他嫌疑最大。”
范江覃重新转过头,望着满眼的白布与死尸,眼神锐利而阴冷。
“看来不得不会会这个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