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弟是我燕某人的兄弟,和他作对,就是和我燕某人作对。我给过他机会,可惜他不知道珍惜。”
众目睽睽下悍然杀人的燕南天谈笑自若,只是意味深长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姜干戈眯起眼,看向李浮图幽叹道:“看来金陵这段时间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燕南天笑了笑,没再和姜干戈打机锋,扔掉烟头扭过头,看着唯一还活着的老二淡淡道:“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同生共死的江湖义气都活着的时候喊得轰轰烈烈,可现在老大和老三死了了,而且老三就惨死在自己面前,这老二却没有为两人报仇的意思,甚至连一点仇恨的表露都没有。
“你能保证送我出国?我今晚就要离开。”
“你是个聪明人。”
燕南天眼神露出一抹欣赏,笑着点点头:“你放心,我这么多兄弟都在这里,要是我食言而肥,我还怎么当这个老大。”
老二沉默半饷,在性命与原则面前,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我其实也并不清楚究竟是谁开出的任务。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毒蝎出面和对方洽谈,我和老三都是听他的指使办事。我只知道今晚我们要把练小姐带到华亭。之后究竟练小姐会具体被送到哪里,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华亭?”
燕南天念叨了一声,随即幽深的看向姜干戈,“姜少,华亭貌似是你的大本营啊。”
闻言,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姜干戈身上,神色各异,其中同样包括脸覆寒霜的练霓裳。
“燕老大,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姜干戈脸色不善,他不知道为何一时间矛头居然指向了自己,但却没有慌乱。他看了看那老三,冷声道:“就凭片面之词,就认为是我做的?我要是真想下手,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亡命徒,他们的话有可信度?燕老大,你凭他一句毫无依据的话就将污水泼到我的身上,莫非是存心和我姜干戈过不去不成?”
燕南天笑道:“姜少,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我也没说是你下的手啊?何必那么激动?”
“你……”
“燕南天,就算是你主子在姜少面前也不会这么说话,我劝你最好别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沉默了半天的范江覃终于开腔,一出口就煞意涌动,火药味弥漫。
“我只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还请姜少不要放在心上。”
燕南天冲姜干戈拱了拱手,但笑意却是那般的虚伪。随即他扭头看向老二,脸色肃穆下来:“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隐瞒?”
“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隐瞒的必要吗?”
老二苦笑,神态不似作伪。
燕南天盯着他沉默片刻,挥挥手道:“把他带走。”
很快就要两猛男出列准备将他带离,可姜干戈扬手冷声道:“等等。”
“有什么事么姜少?”
面对燕南天的疑惑目光,姜干戈面无表情道:“污水都泼到了我身上了,如果你将人带走,那我找谁去证明我的清白?将人交给我,这件事我来查。”
“抱歉,这恐怕很难办到。人是李老弟抓的,他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怎么可能让你把人带走?”
燕南天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态度却很是强硬。
姜干戈眯起眼,“燕老大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了?”
燕南天不置可否,表情淡漠道:“我必须要对我的兄弟负责。”
“把那人给我带过来!”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个时候根本不用姜干戈吩咐,范江覃立即森冷下令,他身后有四五名魁梧大汉迅速走出,打算抢人。
燕南天冷笑一声,“我看谁敢动!”
随着他的话音,和他一同到来的三十多号猛男闻声而动,眼神阴翳面色不善的将范江覃一伙人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