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图干咳了两声,硬着头皮道:“咳,我得出去一下。”
明显的做贼心虚嘛。
练霓裳淡淡哦了一声,轻声道:“去哪,我陪你。”
“……”
某牲口跟着媳妇上车的时候都一阵忐忑不安,练霓裳是什么人,许醉墨是什么人,作为唯一有幸能跟她们多次深入交流的爷们,李浮图最了解不过了,虽然电话里公主殿下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的醋意,但真见了面,一切都是未知数啊,一肚子无奈的李浮图只能自我安慰自己说没事,许公主不是那样的人,俩人斗不起来。
练霓裳作为正房,当真是战斗力强大,电话里就琢磨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上了车,听说要去机场,立刻醋坛子爆,要不是车内空间狭小,估摸着李浮图立刻就会被她吊起来严加逼供,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的李浮图当然不敢说实话,抱着让厄运来的更晚一点再晚一点的想法,打死不开口。
一路上李浮图都在有意无意的试探媳妇的反应,顺便做起降压工作,企图在不暴露本意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扩张媳妇在这件事情的宽容程度,没办法,作为一个爷们,还是被众多美女环绕的‘凄惨’男人,想要后宫和谐,真放任不管,那绝对不行,这点情商,李浮图还是有的。
他有,练霓裳当然也有,所以一路上这娘们都冷淡着脸,对李浮图的所有试探无动于衷,即使李浮图刻意降低车,目的地也在渐渐接近。
车开到禄口机场,李浮图和练霓裳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的许醉墨,前者是心虚,一路都在四处张望,后者是纯粹直觉,一眼锁定目标。
车停在门口,李浮图和练霓裳同时下车。
豪车,美女,帅哥。
阵容豪华,引起侧目无数。
刚从机场咖啡厅喝了杯咖啡解乏的公主殿下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然后接下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震惊呆滞了。
某个一身紫色大衣拉着一个LV拉杆箱的娘们一反刚才安静恬淡的贵妇姿态,整个人贼夸张的尖叫了一声,扔下行李,直接朝着李浮图扑了过去。
赤果果的投怀送抱啊。
李少不敢怠慢,张开双手,忍着伤口疼痛,准备把一见面就开始癫狂的公主殿下给搂住。
许醉墨也知道李浮图身上有伤,快跑到他面前,然后站住,眼波流转间,竟然看都不看练霓裳一眼,直接轻轻上前,伸手搂住李浮图的脖子,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李浮图的嘴唇。
大庭广众。
真不是一般的柔情蜜意。
小鸟依人呐。
所有人哗然,继而嫉妒,带着一点近乎病态般的兴奋。
良久。
唇分。
许醉墨小脑袋后仰了下,微微喘息,舔了舔嘴角,终于转头看了练霓裳一眼。
空气中火花碰撞,某个还没从公主殿下热情中恢复过来的牲口当场就浑身一冷。
完了。
“官人,你是带着正房来奴家面前示威的么?不要嘛,奴家不要……”
大勾引术一出,效果简直惊天动地。
围观众人呆滞,李浮图也满脸肌肉抽出,差点被刺激到内伤。
示威?
到底是谁在给谁示威?
练霓裳脸色当场就冷下来了,平静神色骤然间消失,脸色冰冷如寒冰。
李浮图也冷了。
一头冷汗。
许公主何其强大?
这可是只跟李浮图见过几次面就坚信自己感觉并且敢于主动勾引某牲口上床的强悍女人,别说机场接个吻,再过分的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李浮图所有女人中,许醉墨无疑是在他面前最风骚最放得开的一位,两人的情感历程也没被冷战愤恨这些玩意给曲折模糊,一直都很平坦,最乖巧,最主动,最温柔,最风骚,好词汇形容不完呐,但这些情绪都只在李浮图面前表现而已。京城泼吴春秋一身咖啡的时候,公主殿下可从来没半点犹豫,当真是说动手就不含糊,凌厉之极,这么个看似妩媚骄傲内心却极为冷硬的性子,唯独能做到对李浮图近乎百依百顺,这待遇,已经不是能用高规格来形容的香艳了。
做了一次震惊所有人事件的许醉墨站在机场大厅,笑容妩媚,搂着李浮图的脖子,小声哼哼道:“奴家就知道官人你不心疼我,太过分了,竟然带着正房夫人来示威来了,我是什么,小三吗?奴家不管,官人你要给我个交代。”
又是奴家,官人。
不止李浮图,就连旁观众人甚至练霓裳都脸色古怪,显然被这娘们如此自然却少见的称呼打败了。文人相轻,女人善妒,对于这个在容貌气场上与自己相持不下的娘们,即使素昧平生,但练霓裳也直觉感到对方来头不小。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种理该矜持骄傲的女人能在大庭广众下堂而皇之的自称奴家,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对狗男女。
练霓裳咬牙切齿,一个花魁也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对方的出身怎么也不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地位。但现在又杀出来一个更难缠的,这死混蛋当真就这么有桃花运不成?竟然能让这么多性格不同却同样优秀的女人伴随在他身边。
许醉墨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了良家爷们一次后就又重新恢复了出场时那副姿态,很乖巧的站在李浮图身边,抱住他胳膊,眯起水灵大眼睛,满是再简单不过的欢乐,练霓裳脸色冰冷,重重哼了一声。
某个正沉浸在公主殿下的温柔乡里细细回味刚才那**一吻的牲口终于反应过来,浑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却没敢回头,讪笑着拍了拍许醉墨的小手,道:“上车,回家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