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小草或许还着急的询问一下情况,这会儿么……
“昨儿见着,还精神十足,今日怎么就病了?而且,想来你们六刈也是又大夫跟随的,再不然也是去我们祈朝的太医院,怎的找到我头上来了?”小草慢悠悠的喝口茶,“我平日里事情多,几乎忙得脚不沾地,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没接手什么病人,皇城上下都知道,所以,若非是生死攸关,就去请御医吧,我祈朝的御医,医术那都是很不错的,想来应付贵国公主的的情况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旁边陪同来的祈朝官员点点头,深以为然,本来就没多大点事儿,哪能还劳烦他们安国公主,对方虽然是公主,但是他们安国公主更为尊贵的好吧。
西迟来的这个人并不在昨日蓝齐公主的随行人员之列,对昨日的事情虽然知道一二,却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只不过,这会儿是他们有求于人,也不敢将姿态放得太高。
“公主容禀,我们公主昨夜上夜辗转难眠,略有不适,下夜情况却越发严重,上吐下泻,脸上手上还出现了红斑,越到后面,情况越发严重,我们六刈的大夫及时给了药,可是并无效果,后来也确实请了贵国太医院的御医,施了针,后面又用了药,效果虽有一些,却不甚明显,而且,据丫鬟所言,我们公主身上的红斑也有些严重,不仔细诊看,不好拿捏病情,不得已……所以还万望安国公主移驾。”
这是水土不服了?正常情况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六刈跟祈朝相差甚大,只不过吧,瞧那蓝齐公主,昨日精神倍儿好,他们可是前日到的,没道理差不多隔了一天的时间才出现状况吧?而且,现在行程也慢,正常情况,在路上就该出问题了,行程心中疑惑,总觉得有点蹊跷。
“你们的大夫跟御医可有说是什么病症?”
“都说是水土的上可能不太适应。”
其实六刈的人心中也有小草心中一样的疑问,只不过,他们公主除了吃食以外的东西,都是从六刈带来的,自是不会有问题,而吃食,都是跟皇子一起的,谨慎起见,还都是奴仆先试过菜的,而其他人都好好的,想让人觉得是被动了手脚都站不住脚,所有症状也都符合水土不适应这一点。
“如此的话,我也做不到药到病除,既是不适应,多些日子适应了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在小草看来,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去。
事情是这样没错,不过,蓝齐公主可是他们使团的智囊之一,在某种情况来说是身负重任,别的不说,今日宣仁帝的寿辰,她才是六刈的重头戏,这会儿爬不起来了算怎么一回事?而且,这种病,养起来慢,有些人说不得几个月都不能病愈,而在离开之后回到原本生活的地方,又会立即就好了,谁知道他们公主是什么情况,万一好不了,此行不就等于“废”了嘛。
后面且不论,至少要将今日熬过去。
六刈官员言辞恳切,甚至拿宣仁帝说事儿,若是不出席,难免不敬。
小草差点就直接讽刺出声了,神情越发冷淡,“大人跟公主多虑了,父皇是再仁慈宽和不过了,寻常不管是对臣子还是百姓都最是体贴,你们公主是因为身体不适,又不是故意为之,父皇自然不会怪罪,让你们公主好生歇着,将病养好了才是正经。”
见小草油盐不进,这六刈官员难免心中恼怒,不过,又想到他们蓝齐公主的性情,又少不得多想,是不是昨日将人得罪狠了?既是在祈朝,就该收敛些,祈朝又不是其他小国,本来就是仇敌,还敢嚣张,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嘛,这不,报应来了。
“安国公主当真不愿出手吗?”
小草笑了,“这话说的,这是还威胁本公主了?”
祈朝官员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安国公主这话严重了,只是想到我们公主自幼娇养长大,何曾受过这等苦楚,让人看得难受不已,如今也不求她立即就能好了,只求她病症能减缓些,所以还请安国公主发发慈悲。”言辞诚恳,姿态很低。
旁边祈朝官员很想说,这才是求人的态度,早这样,说不定他们公主一开始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