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算起来,魏亭裕将某些人做的某些事捅出来,铲除了毒瘤,于祈朝而言,自然是好的,便是他有僭越的地方,其实也不算什么,这些事,也并非就是特定官员得职责,参奏这种事,谁都可以,真正让人忌惮,甚至是犯忌讳的,还是他的这份掌控能力。
这也是其他人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指定千方百计的要弄死魏亭裕。
只不过,这种掌控能力,对帝王来说,未必是坏事,只要掌控在自己手中,那就将是一把披荆斩棘的利刃,尤其是对疑心重,掌控欲强的皇帝而言。
宣仁帝虽然疑心不重,跟没兴趣将儿子臣子方方面面都捏在手心,他嫌累,即便如此,由魏亭裕掌控的开平卫,他心里依旧是满意的,办事能力不说,魏亭裕有隆重的私心,却也实实在在的忠于他,更有魏亭裕将弱点明明白白的交在他手里,只要小草无恙,他就会永远尽忠职守,不会为其他外事外物说迷惑,不会为任何人收买,可以放心的用。
所以说,便是越线了,在宣仁帝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知道你是个死不悔改的。”宣仁帝喝了一口茶的,重重的将杯子放下,“罚俸……三年,日后,若非特殊情况,禁止私用,否则,朕定将严惩不贷。”
罚俸三年,说白了,也就是魏亭裕接下来的三年中,白给宣仁帝打工呗,不过,身为侯府世子,也是实际掌权人,银钱方面自然是不会缺的,朝中的俸禄,那才是真毛毛雨,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对于魏亭裕而言,日后可以理所当然的“公器私用”,这就足够了。
宣仁帝这会儿看着他挺烦的,挥挥手,打发走了,短时间里不想看到他。
魏亭裕也走得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