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见柔妃吐出一口鲜血,秦萧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扶着柔妃,却连一点大气也不敢出。
这殿中之人,先是经历皇后遇刺,再说遇见柔妃吐血,饶是再不慌不乱,此时的心也早惴惴不安了。也只有皇后,只说了两句,便将这乱哄哄的势头压了下去:“来人,将班子收监,不得用刑,不得恫吓;将殿后貂皮毯子拿来,让柔妃躺在上面,宣太医。”
这句话不过寥寥数字,却把众人的心稳了下来。
宫中侍人、侍女、御林军,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收押的收押、拿毯子的拿毯子,请御医的请御医,便是半分也不乱。
——靖榕看着柔妃吐的那口血发呆。
柔妃从指间渗出之血分明是黑的,可她口中吐出的那口鲜血,却是红的。若是毒血呕出,那口污血,必然漆黑无比,可这柔妃吐出的那口血,却无一丝黑色。
怎会?
靖榕只见柔妃用左手捂着胸口在微微喘气,可那只带着银丝手套的手,却一动也不动——仿若一摊死物。
“某非……”喃喃间,靖榕微微吐出这样两个字,却引得文音侧目。
“靖榕你在说什么?”她见文杨走了本欲说些什么,可碍于众人皆在,便硬是生生忍了下来,平复了心情后,便听到靖榕说了这样两个字。
靖榕见瞒不过去,边说:“某非那文杨,没有认出你。想来你是女大十八变,两年未见,竟是长成了这幅漂亮模样,想来你哥哥是认不出了,而不是故意不理你。”
她顺着这话说下去。是了,文杨、文音两兄妹两年未见,而自己与陆廉贞,也已未见两年。陆廉贞神通广大,想来早已经见过她了,只是自己,却未见到陆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