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林巧云一声叹,其中多少心酸,叹进女人家的心里。
今儿个来捧场的,都是田氏以往勾栏姐妹,买卖**为生,张氏一番话歪打正着,她们这些人,哪里还有正型可言。
不过林巧云的话也对,一家子犯难,一个人也潇洒。
往来娼妓素来被人看低轻贱,林巧云难得直爽,愿意姐妹相称,妯娌出言侮辱,也是挺身维护,无论出自真心假意,都是一种安慰。
“诶,都甭心塞芥蒂着了,要我说,如今最好命的,就是素云妹妹了,嫁得好郎君,还有一个好大嫂,明年这会儿,就该抱着大胖娃娃了。”
一姑娘出言玩笑,众人称是,心里止不住羡慕。
自古从良路子崎岖,有钱人娶回家被正房欺压,没钱的拐进山里暗无天日,数来还是田氏幸运,如今默默熬出头,往后日子便不愁了。
“呵呵,明年就该来镇上走动了,到时候你们可得来,压岁钱一个都不能少。”林巧云轻笑着,摆起村妇架势,平添几分亲切。
姑娘们笑开了花,七嘴八舌化开场面,聊着都找不着北。
秦墨听着耳边呱噪,三个女人一台戏,几十个女人扎堆,瞬间铺子变成戏台子,原来无论老少,只要属性为雌的,叨叨八卦都能水一天。
无奈挠挠头,他又觉着自己想得不对,别的女人爱叨叨,李翠就不会,说话轻声细语,柔柔弱弱,往那儿一坐,瞅着就……就咋样,他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