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我做啥,这回真不关我事。”张氏摇头摆手,旁边秦武作证。
“四弟妹,是让六婆给挠的。”
秦武一解释,林巧云就变了脸,“她找家里来了?”这婆娘,居然还敢上门,胆儿肥了啊。
提起这个,王氏也气哼哼,倒豆子似的一锅全倒出来,“他家儿子三年放不出个屁,瞅着老四家的有喜,就挠心挠肺给添堵找不痛快,那天的亏陈兄弟在这儿,否则田氏的身子有个闪失,我扒了她的皮。”
瞅老太太那口气神情,咬牙切齿,林巧云才晓得前因后果。
那日闹走钱家人,田氏流了产,六婆胆小怕事,在家躲了好些日子不敢出门,赶巧一出门就听见了喜事,不过是别人家的,田氏的肚子没掉,正搁家里养着,王氏天天村头村尾,奔走相告,甭提出嘚瑟。
奶奶个熊,六婆差点当场气得嗝屁,啥子流产害怕都没了,一股心思嫉妒人家有大胖孙子,越想越得劲,一肚子坏水憋着就要使坏。
巧着正好人伢婆子逛到村里,六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拉着人就上了秦家,道是给秦家老五秦墨说亲事。
那日老太太不在,张氏一听有亲事,脑子不带转弯就应下了,拉着人进门还端茶递水,就像劳改犯努力表现,想争取个好成绩。
结果茶也喝了,花生也磕了,人伢婆子把人给捧上天去了,那头在屋里休息的田氏出来了。
“敢问这位老婆子,这么顶好的姑娘,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