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遇事就不能退缩,自打秦墨出了院门,去了镇上开了铺子,管了银子,心里手里都硬气不少,也晓得自个不能靠着亲娘出头,恁没出息。
这厢人伢婆子跟六婆见一俊俏后生出来,腿虽然不利索,可端看站那儿不动,俏生生白嫩嫩,一身粗布麻衣,愣是穿出点高雅味道。
两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打眼,两眼都不禁发亮,赞一句俊俏好儿郎。
秦墨脸色不大好,大抵哪个男人被说油头粉面,心情都不会美丽,“两位婶子,今儿个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秦墨身有残疾,这是事实,营生自理自不用两位担心,至于说亲,无论是怜悯也好,相中也罢,我已经与镇上一位姑娘相中,择日便要提亲,恕我不能领这份情。”
啥?
院里院外,四人八眼,全都懵了。
秦墨要娶亲,娶的还是镇上姑娘,那嫁妆不得高上天去了,六婆当年收了钱家,也有十五两,这还是倒贴的。
能娶着镇上的,谁还稀罕山里的,更别是勾栏出身。
六婆这回算是给打了个响亮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