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着急忙慌,秦老汉王氏也是紧张怕丢人,唯有林巧云最淡定,清点完东西,等着钱北上门,人到齐,整装出发。
彼时街上熙熙攘攘,小铺子开门营业,人家出门溜达,买买东西,好不热闹。
街口一行人,六担子彩礼,浩浩荡荡,分外惹人眼球。
街头巷尾,人人议论纷纷。
“哎哟,瞧着彩礼架势,又是哪家大户娶媳妇嘞?”
“也瞅见风声嘞,这排头人家也面生,打哪来的大手笔?”
……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齐刷刷眼珠子黏糊着,随着红色担子,高地上下,晃晃悠悠,直到林巧云敲了街尾小院边的木板门。
小院一分为二,隔着一堵墙,构造几乎一模一样,搁这镇上,也只此一对冤家,别无分号。
哎哟,吃瓜观众炸开了锅。
了不得,这人家给提的是李家的亲,万年不开花的铁树,未进门先丧夫的新寡妇,今儿个有汉子上门了嘞。
街头巷尾,不到半盏茶功夫,人尽皆知。
搬板凳的,嗑瓜子的,品茶纳凉的,就差围着听墙根了,王李两家素来热闹,这下免费好戏开场,看戏不嫌麻烦大。
可是等半天,李家没动静,王家也静悄悄,众人越等越纳闷,这对万年冤家死对头,咋地说不打就不祸祸了?
外人目光且两说,王家这边紧闭院门,一家三口却贴着墙根,撅着屁股,排排站着贴耳朵。
听着外头大呼小叫,六担彩礼好派头,心里气得直咬牙,可钱北声音就在那头,王当家也不管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