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脑子活络,狗子更是一肚子坏水,陈氏起先不同意,还是秦墨点头才实行。
约莫华灯初上,街上吵嚷声音渐少,林巧云还坐在水井边,喝了太多井水解渴,一肚子晃晃悠悠,跟心思愁丝一样,丝丝缕缕。
身子冰冷,僵硬一片,可她没心思动,更不想回房,开不了口请求原谅,只因本性如此,她也不觉自个有错。
“不好了,不好了!”狗子冲过来,火急火燎,拉着林巧云就要跑,嘴里蹦豆子说话,“婶子快去瞅瞅,秦叔给瓶子砸了,溅了一身血。”
什么?
林巧云心头一震,急忙超前奔,身后传来狗子的呼唤声,“人在屋里躺着嘞。”
这厢人走了,那厢恰好陈氏去后堂,神色匆忙,捏着帕子擦眼角,“秦汉,你快去瞅瞅你媳妇,她给摔了一跤,搁屋里躺着呢。”
秦汉霍然起身,想也没想,大步冲出屋子去。
一左一右,前后脚踏进房门。
秦汉一进屋子瞅着床前那小身板,直挺挺还站着,冲过去就是一阵着急忙慌,“媳妇,咋样了,摔哪儿了,我瞅瞅,告诉我,哪儿疼了?”
林巧云进屋没找着人,回身倒见着人健步如飞,过来对自个嘘寒问暖,饶是再笨,也该晓得有人用计,“没事,他们骗你的。”
话一出口,差点没闪着舌头,暗骂自个不长脑子。
这会儿秦汉最敏感的,莫过于蒙骗二字。
前一刻多着急,这一刻便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