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林巧云也听见汉子谦虚,捂着嘴轻笑出声,“说啥子嘞,这主意我出的,前后张罗,要是没有你,我哪能办起来。”
林巧云也晓得,在外边给男人面子,那是互相尊重。秦汉总把自个功劳抹掉,她却不能忘了汉子的付出。
听来瞧去,宁傅心底有了数,却更是震惊。原先听说秦家媳妇开铺子,他还不信,女人再能耐,最多操持家里,相夫教子,出外跑买卖,那是绝不可能。
可瞧这一家子,林巧云饭桌上开口,秦家男人不但不反感,还挺习以为常,几个兄弟也都眼带尊敬,这真真是打破了常规,刷新了他的认识。
这般想来,传言该不会有错了。
晚间时候,宁家没点灯习惯,林巧云又得抹黑上炕头,盖好被子,翻来覆去,终是起身寻了油灯点上,自家东西,也不差这一点功夫。
窗外闪过一人影,林巧云浑然吓了一跳,“谁?”翻身下床,踩着赤脚,一把拉开门。
屋外一片黑漆漆,半点声音没有,更瞅不见人影。
冷不防拐角传来声音,“巧云,你咋地穿成这样出来,瞅啥呢,别冻着。”
林巧云瞅着是自家男人,蹙了蹙眉头,掩下心头惶惑,“瞅着你没回来,我担心。你去做啥子,那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