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汉子闻讯赶来,事情已经落下帷幕,听闻事情始末,老汉也长叹一声,“那便走罢。”
宁老太言辞侮辱,早瞧出与秦家不对付,以往僵着不好开口,这会儿闹开了,大家也不必再憋屈处一块。
暮色四合,劳累一天,拖着行礼往外走,路过不少工匠帮忙运送,宁家正院静悄悄,连宁傅也没了影子。
“哎,这可把人得罪了,往后在村里头,可咋办咯。”秦老汉拎着物件,边走边叹,就怕往后家中出啥事,背后给人使了绊子。
林巧云张罗了牛车,把一群老弱妇孺送上车,老牛吭哧,驮着一家子慢慢悠悠,夕阳正当红,天边红霞似锦,闻见老汉叹息,她轻笑着安抚,“爹,莫愁。人心易变,利益为先。咱们扎根云山村,往后带着大家伙一起赚钱,还愁人心向背么。”
秦老汉双眼一亮,瞅着周围帮忙的村民,心下宽慰,“是这个理儿。”
大山穷苦,农民猎户并非顽固不化,谁能带动经济,谁能助他们脱困致富,彼此心里清楚。
宁傅仗着名头,清高桀骜,与百姓大多疏远,大抵出了事,也只当旁人门前事,看看热闹罢了。
至于那推荐走后门,闹到这幅田地,想来宁傅那要面子的,也不会再上门求关系。
一帮人浩浩荡荡,搬往村头小溪旁,桃花林四处,人户两三家,林巧云早留了后手,如今撂下宁家那头,立刻舒服进了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