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瞅着她着急,赶忙给她分析,“柳家要搬走,听说是柳老爷子的主意。狗子在柳先生家中读书,听到了柳先生同老爷子起了争执,最后都给跪下了,可老爷子铁了心要搬。”
“钱家那头呢?”林巧云沉吟,距离上回柳春生寻到铺子上,已隔了数月,按理说该有动静了。
可陈氏的回答却令人纳闷,“钱家风平浪静,对这事儿,权当没看见,狗子瞅着好几回钱合送东西,俩人都只能站门口说话。”
林巧云沉默不语。
看来,柳春生不是没有行动,而是遇到了最大的阻力。
幽幽叹息一声,若非钱合有过如此遭遇,千金小姐与探花郎,该是登对的美眷一双啊。
终是晓得这桩女儿心事,趁着年节前送礼,林巧云拎着补药养颜膏上了钱家,大户人家门规森严,入门得家丁通传,她搁门口等候,正好撞见隔壁柳春生出门,两厢对面,微微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柳春生神色憔悴,白袍宽松,消瘦不少。
家丁去而复返,后头还跟着钱北出门迎接,这厮照面,没有口条花花,倒是神色焦虑,“嫂子,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同我走,小妹出事了。”
林巧云心中一惊,撵着脚步便匆匆跟上,左拐右拐,一路进了钱合的香闺,迎面正好瞅见谢老太拄着拐杖,后头跟着一位老大夫,正是自个师父。
“师父,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