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慢下一分,身后的钢刀就会削了她的脑袋。
她记得这条街,在不久前,同样是漆黑的夜色,秦汉执着灯笼,揽着她慢慢走,走回属于他们的铺子,铺子亮着灯,李翠跟陈氏在等着他们。
那般安宁,温馨犹如昨日,可若是今日她不拼尽全力,一切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哈哈,美人,你可跑快点,我今天可要好好拿你的血,喂我的刀,祭奠我的弟兄。”身后,扛着钢刀,跑得气都不带喘的男子肆意大笑,半只眼睛犹如饿狼,随时准备咬住林巧云的脖子,将之撕成碎片。
藏在镇后宅子的妇孺皆心惊不已,死死咬着唇,为着林巧云担心,却始终没有勇气,冲出去与人拼命。
林巧云越跑越心惊,渐渐觉得不对,男子的气息太过平稳,每次开口都不远不近,恰好的距离。
该死。该不会连轻功这种东西都有吧。
林巧云觉着自个今年一定倒了血霉,前头用铜锣耍了这人一遭,如今调换过来,被男子当成猎物,感受着无处可逃的狩猎游戏。
那滋味,太过压抑,也太过不甘。
狠狠咬着牙,她额间已经是大汗淋漓,呼吸重得压迫,河岸近在咫尺,可双腿却似灌了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