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个,为常嫂子守得云开,钱北得自罚三杯。”林巧云玩笑着给人灌酒,找的理由还不带重复。
钱北知晓她是给常氏抱不平,便也来者不拒,把白酒当成水在喝。
“哎哟,好了好了,你晚上还得搁家里头吃饭,可不得回去醉醺醺的嘞。”常氏看得心疼,急忙就去拦。
钱北却拉着她的手,仰头再灌下一杯酒,打了个酒嗝,两眼发红,“大嫂罚我罚得对,当时我太冲动,没跟你商量便出去闯荡,怕自个闯不出名堂,连让你等我的勇气都没有。在外头差点死了的时候,我就在后悔,后悔那个时候没多看你一眼……”
此时已经是酒后吐真言,说得众人皆是心酸,常氏直接红了眼眶,夺下他杯中酒水,“我晓得你的心思,也从未怪过你,莫再喝了。”
林巧云原本灌酒,一是真的生气,气他不管不顾,做事没交代,二是为了方便套话。
可见着这对小情人也实在命苦,她亦是叹了口气作罢,从柜子上取了祛疤膏,递到常氏手中,“你一直不肯把伤疤去掉,怕自个这张脸招来祸端,可如今你还要留着这伤疤进钱家的门么。那样的话,恐怕他也要留着一身伤痕,借此惩罚自个。”
常氏捏着掌心的小瓶子,心下默然,半晌才拉着林巧云的手,低声说了句,“谢谢。”
林巧云拍拍她的手,只道这个苦命的女人,再也经不起生活的风波,只愿上天能给她一些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