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再无亘古，葬灭的历史难以重现，不过这一座座妖穴之中却依旧藏着真相。”小白脸突然冷静道。
“火种修行法诞生之前，妖兽才是这片天地真正的生灵，人类并非一直是被奴役压迫着。”
小白脸的声音在洞穴中轻轻响起，随着无垠的空间，久久回荡。
白爷侧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妖兽之中，有部分至高存在给予了人类保护，甚至赐予力量，这种力量便来自于古妖祭坛。”小白脸看着眼前这件横渡了岁月的古物，继续道。
“人类通过祭祀祈福，从祭坛之中获得力量，这便是最原始的修行之法。”
“渐渐，人类形成了以祭祀的妖兽为图腾的部落，他们崇拜供奉着这些妖兽，这些妖兽也予以庇护。”
小白脸悠悠道：“如今在十万大山之中，依旧存在着这样的人类，只不过，妖兽的力量早已式微，能够从古妖祭坛获得的力量也变得稀薄了。”
王穹听得微微动容。
正如伟大的异能者霍法王所说，历史是简单的，却也是复杂的，从来没有绝对的黑与白。
在那古老的岁月，人类与妖兽之间的关系似乎并非如今看上去那般势不两立。
“不知道妖兽全盛之时有多强大。”王穹看着眼前的祭坛，忍不住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小白脸摇头道。
根据地师一脉的记载，妖兽全盛之时，其力量可怕到足以令星空震颤。
强大的血脉层出不穷，古老的生灵蛰伏大地，可怕的传承占据九天，那是妖兽威临天下的时代。
如果不是造化神奇，使得人类之中诞生了那一位位最为惊才绝艳，闪耀亘古的先贤，又怎么会改写妖兽的历史？
就算到了现在，人类对于妖兽的力量依旧充满了敬畏，一直在研究，在探索。
甚至于还要借助妖兽的力量。
“古妖祭坛……有种异能倒是与之有些相似……”小白脸眸光微凝，突然道。
王穹心头一动，露出异色。
“你见过？”
小白脸点了点头道：“光明学宫的大师兄拥有一种能力，能够祭祀妖兽的精血，从而召唤出妖兽的亡灵，短暂的驾驭这种妖兽的力量。”
“这种能力叫做妖血唤灵！”
“叶天！？”王穹目光骤变。
他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获知叶天的另一种能力。
古妖祭坛所赐予的力量是永久的，是能够修炼传承的，且每座祭坛供奉的妖兽不同，获得的力量也不同。
至于叶天的力量，只是以妖血为媒介，召唤出妖兽之灵，随之征伐。
看着相似，却有着天差地别。
不过这已经很可怕了。
“那个男人很可怕，也很完美，同辈之中几乎找不出能够与之比肩的人物。”小白脸低声道。
王穹瞥了一眼，淡淡道：“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啊。”
小白脸摇了摇头：“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有问题。”
王穹闻言，微微一怔：“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人，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没有一点瑕疵，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小白脸目光独到，看得极为透彻。
说到此处，他瞄了一眼王穹，淡淡道。
“当然，像你这种全身都是瑕疵的也举世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