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以为费些心思。
宋阙和宋寅走了,宋匡仁挥挥手,杜力也下去了。
他来到窗前看着窗外那可老榆树,这颗老榆树也不知道多少年份了,树干三四人搂不过来,如鱼鳞般的树皮沟堑,能塞进一个拳头,如车盖般的树冠将庭院遮盖了一大半。
炎热的夏日,树冠下便是乘凉的好地方。
宋匡仁望着这颗大树看上去有些走神。
他自来到盐城禁区,就居住在这个庭院中,叽叽喳喳的麻雀,恼人的知了,让他听起来好像是悦耳的音律。
每当心有郁结时,他就会依靠在树干上闭目思考,直到解开郁结。
今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到树下,而是站在窗前凝视那颗老树。
这棵老榆树很老了,却奇迹般的没有一条枯枝,而且冬日来临时,还是那般郁郁葱葱。
“树老了成精,人老了也成精,成精了的树它还是离不开这块地方,也不见得什么复杂心思,可是人、、、”
屋内只有宋匡仁一人,他像有些神经了似的念念叨叨,没有外人听,或许他说给自己听,也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半个多时辰,忽然身体摇晃了一下,他也好像回过神来,感觉到身体僵硬,活动了一下,苦笑一声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有些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
“唉、、、”
宋匡仁叹息一声。
“我该如何抉择?”
他还是逶迤不绝,他刚才站在那里是在推演,并非是推演命运,而是推演接下来准备要做的几种方案,但是他天性如此,即便在推演一个时辰,怕是还得不出一个坚定地抉择。
屋外的老榆树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麻雀,惊飞,知了禁声。
一阵风卷着几片枯叶钻进屋来,枯叶飘飘摇摇落到宋匡仁眼前的桌子上。
宋匡仁看着几片枯叶颇觉诧异,这些年来他还真没见到老榆树飘落枯叶。
“老榆树也要老了吗?”
他摸了下头,手放下后却发现手掌中有几根灰白的发丝。
“老了!!!”
他很惆怅。
“老了!还争什么!!”
这一刻他忽有明悟。
夜色又一次降临,盐城县署门前忽悠间出现一人。
守门的侍卫们顿时紧张起来。
“劳烦禀报国主,宋某拜访。”
宋匡仁拱手对侍卫道。
门卫中有一人恰巧认识宋匡仁,见他竟然屈身向他们行礼,不觉诧异,赶忙回礼,并派人快速去禀报。
不一会缪百川疾步迎了出来,两人客气一番,缪百川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走进县署。
在县署对面的一棵树后,一锦袍人看着两人走进县署,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然后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三星楼前有一排石屋,中间最大的一间是江昭的居所,石屋内,江昭阴沉着脸,这时宋阙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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