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凯坐在院子里双眼无神已很久了。
刘勘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显得烦躁不安。
北顺街的事早就传到刘家了,刘忠凯听后只是长叹一声跌坐那里,不久就双眼失去了焦距,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爹,你到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勘终于忍不住推了推父亲急道。
“放肆!”
刘忠凯睁开眼怒斥道。
刘勘不以为意: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刘忠凯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了一下,看来是坐久了,身体有些麻木。
“不看着又怎么样?就让秦家去处理吧。”
刘忠凯无奈道。
“爹,你……?”
“你知道什么,唉,勘儿,明天你就去你舅舅家吧,不要再回来了。”
刘忠凯瞪了一眼自己这不争气,却又舍不得管教的唯一的儿子,叹息一声吩咐道。
“为什么?”
“去了好好修炼,达到玄师境界就同你表妹完婚吧。”
刘忠凯挥了挥手,过来几位武士将刘勘架走看了起来。
“爹,你不能这样……”
刘忠凯不理会挣扎的儿子,转身去了前厅,随即召来一位幕僚。
“祁普,你也跟了我四十几年了吧!”
“是的,四十三年了。”
“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今晚准备一下,带上你的家眷,带上这个,凌晨启程,保着勘儿去虞山诸犴堡,投奔诸犴去吧,家里无论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要管,明白吗?”
“老爷这……?”
刘忠凯摆摆手。
“不要问那么多,去吧,拜托了!”
祁普眼泪下来了,他知道老爷这是在安排后事,看来这次危机是不可逆转的了。
“老爷,你放心吧。”
话也不用多说,刘忠凯拼搏大半生,怕是要难得善终,好在有这么一位忠实朋友,他把大部分家产和唯一的儿子交给了他。
“老爷,保重。”
祁普接过刘忠凯递给他的储物法器,深施一礼,道声保重,咬牙抹着泪水转身走了。
“该来的终归要来,因果报应啊。”
这些年,刘忠凯可谓是备受煎熬的度过的,他的妻和几个儿女,都被人暗杀,凡是忠于他的人,无论修为高低,都先后莫名其妙的失踪或者惨死,他知道这都是老族长的人在报复他。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在秦皇全力支持下,竟然还有人敢明面对他打击,这说明老族长那一系人开始反扑了,来势汹汹,应该是积蓄的力量已经不惧秦家和皇家双重势力。
那么,他的末日就要到了。
他无力反抗,因为这些年来,别看他坐在族长位置上,却对家族没能真正完全掌控,没有族长权杖,打不开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