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武九长老好似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支吾道:“搬…出来?什么意思?”
深呼一口气,我紧盯着他,没任何隐瞒了,就说:“我想将武建元长老的遗体放在雨中淋上几个小时,甚至更久!”
“啊!”那武九长老目瞪口呆死死地盯着我。
或许是我声音大的原因,那武家老二也听到这话了,颤音道:“小九,你确定你没说错?”
我扫视了他们俩人一眼,就说:“以目前的情况,想要转完道场显然不可能,唯有这个办法了。”
“可,这也不能让父亲的遗体淋雨啊!”那武九长老应该过来,立马开口道。
“我不同意!”那武家老二补充道。
在这之前,我便想到他们会这样,扫视了他们一眼,我也没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啥,毕竟,在很多人看来这种办法有违人和!
那武九长老见我没说话,稍微考虑了一下,低声道:“小九,看这天气,应该下不了多久,要不,我们还是先走道场吧!”
“九长老!”我叫了他一声,抬手朝半空中指了指,沉声道:“以您老人家的修为,您觉得这雨能停吗?”
话音刚落,那武九长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那武家老二直接开口道:“即便这样,也不能让父亲的遗体淋雨,在这我们玄学门第是大忌。”
“二弟,也别急。”那武九长老微微罢了罢手,朝我望了过来,沉声道:“小九,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点点头,沉声道:“一方面是因为以这种天气,转完道场显然不可能,另一方面是让遗体淋雨虽说有些违背了人和,甚至是伦理,但却是最直接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消除武建元长老生前的罪孽。”
说话间,我扫视了他们俩人一眼,继续道:“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至于取舍,你们考虑一番,如果你们坚持要转完道场,我尽全力。”
这话一出,他们俩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整个场面陷入尴尬之境。
差不多过了接近一分钟的样子,那武九长老开口道:“还需要奈何桥么?”
我稍微想了想,解释道:“需要!”
说着,我抬手指了指奈何桥上面的棺材盖,继续道:“从刚才一系列的事情来看,这两口棺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应该是死者在暗示我们什么。”
“你意思是,这是父亲的意思?”那武九长老呼吸一紧,连忙问。
我下意识点点头,“可以这样解释,但您应该知道,我们是活人,不懂死者的意思,只能猜测了。另外,你们仔细想想,为什么会下雨,为什么棺材盖会忽然立起来,为什么最终棺材盖会出现在这上边?”
他们俩再次对视一眼,那武九长老问:“你意思是这一切并不是凶兆,而是吉兆?”
我嗯了一声,“从某种层面来说,的确可以这样解释。”
“父亲的遗书怎么说?”那武九长老再次开口道。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那遗书上面并没有规定特定的办法,而你们应该也知道,这种雨水在阴阳学上称之为无根水,以无根水清洗他老人家的躯体,这无疑是洗清罪孽最快的办法。”
说着,我怕他们再犹豫,便继续道:“另外,你们稍微想一想,我跟武建元长老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我跟他老人家还是忘年之交,绝不至于害他老人家。”
“小九,你别误会,我们并不是怀疑你的用心!”那武九长老听我这么一说,立马解释道:“只是,这样做不太符合常理,老朽担心…担心族人们以后会有说辞。”
“大哥!”那武家老二有些急了,忙说:“我活了九十几年了,从未见过哪个子孙把自己先人的遗体放在暴雨中,这是大逆不道啊!”
“老二!”武九长怒呵一声,“先听小九怎么说。”
那武家老二好似还想什么,但看到武九长老脸色不对,也没再说话,一双眼睛则死死地盯着我。